“尽可见曹玄微死后,长安曹家和拓跋内乱……待六镇爪牙锋利,即可篡曹而立,开我李家江山!”
李重听闻李暠如此冷酷的为他划出一条通天大道,踏着六镇兵家子,踏着无尽白骨,一条血路登极登基,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一时间,他眼中尽是迷茫。
李暠看着这个不成器的孙子一身的脆弱,恨铁不成钢道:“怎么,你堂堂李家儿郎,面对你父兄倾尽全力,创造的大势,面对千古良机,不奋力一搏,为子孙家族博出一个前程,博出天命。真要等人家掌握大局,屠刀相向,杀得你家五服一空,引颈待死吗?”
强横的气势爆发开来,青鸾振翅,引颈长鸣,元神真仙的恐怖气机死死压着李重。
大夏龙雀出鞘,四灵式斩破那无形的玉树。
李重长身而起,道:“大丈夫行于乱世,当光明磊落。即使处于逆境,也当屈身守分,以待天时,岂可因一己之私,玩弄他人于掌上,视众生为蝼蚁,引兵灾以乱世?”
“你以为你是昭烈?”李暠盛怒:“你以为你讲道德,有义气,别人就要放过你?”
“你以为满口大义皇言,指责于我,屈身守份,便能名垂千古,后世敬仰?”
“别忘了!便是昭烈,他篡了益州,夺了同宗基业,他才成了昭烈!不然,只是汉末一郁郁不得志,髀里肉生的老革罢了!”
“你以为今日你放过了曹玄微,便对他有天大恩德,足以让他回报你李氏,保你家族平安富贵?”
李暠冷笑:“我告诉你,就算你不明白,曹玄微迟早也会明白过来。”
“李尔和你的关系,明白你李家在六镇的布局,一旦他回到长安,站稳脚跟,六镇视他为唯一翻身的希望,长安视六镇为他的势力,那时候,李尔创造的大势,便顷刻成为了曹玄微的势,足以将他推上帝王的宝座。”
“那时候,他要对付的是谁?”
“谁敢图谋六镇,谁就是他的死敌,大敌……”
“那时候李宝在陇西,你在北疆,李宝在朝廷的那点根基,顷刻便会被曹玄微倾覆,而你在北疆,又能自保多久?只有靠你那哥哥李尔保着你!”
李暠冷酷道:“你应该明白,你没有那么多选择……”
“李重,你是我李家男儿,不要像个女人一样!”
李暠缓缓走下王座,来到李重的身边,按住了他的肩膀,再次恢复了那种对待年轻不成器后辈的语气。
“只有女人才会一意付出!只以为自己付出了,别人就亏待了自己,只以为付出了,别人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