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接了直沽城中所有的人,连接了自己炼化的所有太古瘟蝗,那高悬天上的飞刀,被一根绳子系在刀柄上。
石人独目颤抖,轮回之地中一声彻响:“道尘珠你好狠毒!你果然是人种!你算什么正道灵宝?魔道也没有你狠毒,你和太一真是一脉相承,口口声声说什么为了人族,实则毫无顾忌,魔性滔天!”
轮回之地上空,冷冷的声音传来:“细狗别叫!”
武破奴同样被一根丝线从心口,连到崔不二的手中,因为同样持着一枚天魔秘箓的关系,他看到了崔不二的迟疑,反手拨动自己的命线,将一句话传递了过去。
“崔兄!不要怪教主,我等本来就不是活人,借予教主为刀,有何不可?唯有教主才能拯救此界,让众生重生。”
“这一切我等早已知晓,即便化为那凶虫,我相信也终能等到教主出手超拔我等的那一天!”
武破奴将整个世界的真相,传递了过去。
崔不二抬头,看向四面八方,果然一切都在火中燃烧。
一切都是余烬,自己手中的命线也并非为人,而是无尽的厉鬼。
他牵引厉鬼为刀,悬在石人的头顶,上空。
崔不二跪倒在地,抱着他认识的所有人,他不认识的所有人,不断从四面八方连接而来,此界众生所有人,那已经漆黑如墨,绞束成股的墨线,失声痛哭。
眼泪鼻涕沾在了胡子上,哭的像一个孩子。
“我批了一辈子的殃榜,没想到自己就在地狱!”
崔不二嚎啕道:
但他只能提起丝线,无数人,无数厉鬼皆被抽起化为一柄刑天之斧,落于他的手中。
…………
锦衣卫桥上,梁素兰以自身戏道之途,唱着那一出大禹治水。
脸上《百相千面万变奸奇真符》所化的脸谱越贴越紧,仿佛伸出了无数触手肉须扎根在了梁素兰的脸上。
沉重的秘史和大禹神格压在不过第五境的道途上,一点点磨灭了梁素兰的本真。
玄真教的那位执事老者,怔怔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却无力改变。
…………
金汤桥上,渤海弯的方向,百丈巨浪犹如山岳摧城而来。
一尊邪神之王,身躯竟然还高海浪一头,站在其后。
那仿若血肉母树,散发着无以名状的混乱和恐惧的邪神,只是一面,便击垮了金汤桥上的大多数人。
宇文黑獭只是看了一眼,肉身便长出了无数触手,他反手震碎了自己的眼睛,只能勉强捏着兵字真言守护自己的一点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