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毅沉默着看向眼前的朱虹雨，对方如今的样子变得扭曲怪异。

她脸上的跳蚤群互相叠加、勾连在一起，随着朱虹雨的表情变化，灵活地蠕动，与右半边脸颊配合的天衣无缝。

至于左臂和眼睛…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些还好，让孟毅更加揪心的是对方的精神状态。

她不疼的吗？

好像…自从沈从霜死后，朱虹雨就变得…

怎么说呢？

孟毅总觉得对方心里憋着一股劲儿，说不来是好是坏。

他侧头和许青松对视了一眼，在后者复杂的目光中，最终还是轻叹一声：

“你们先去行动吧…出现问题记得祈祷。”

不管朱虹雨内心深处发生了何种改变，孟毅仍然选择相信对方。

过往的某些经历或许会让人性格发生改变，但总不至于让这个姑娘忘记自己的初衷。

她可是嚷嚷着不负救赎之名的人。

圣城停留的位置距离大家并不远，随着孟毅轻轻招手，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小呜轰然而动。

在等待小呜过来的时候，孟毅还是忍不住轻声向朱虹雨询问：

“你…和沈从霜感情很好吗？”

“谈不上好。”朱虹雨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更多时候，我只是在暗暗提醒自己。

任何时候，都不可掉以轻心！”

原来如此，提高了对自己的要求吗？孟毅深深望了她一眼，没有继续多问。

很快，大家进入小呜内部，停留在城市边缘，安静等待圣城抵近自然之城。

使徒们一大早就以去荒野狩猎的要求武装了自己，现在也没有重新收拾东西的需求，可以直接去自然之城展开行动。

至于上午收获的部分超凡材料，除了自动献祭的，剩下的那些是属于个人收获。

轰隆隆…

在城市边缘，大家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圣城移动时发出的连绵轻微震动。

孟毅回头打量了一眼激动、忐忑、兴奋、紧张等等情绪交织的使徒们，出言鼓励道：

“大家没必要这么紧张，吾主一直在注视着我们。

何况…我们又不是去做坏事，我们是为了拯救那些可怜之人。”

他轻笑一声：“再说了，大家都是在靖安城待过不短时日的人，你们会在自然之城中看到很多老熟人。

靖安城裁决司的那帮执行官。

放心好了，后续圣城稍微安定下来后，其余使徒就会大举支援…”

他含笑说道：“你们可是先行者，开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