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齿痕的形状极其独特,如同两排细密的锯齿!
“诸位……” 陆昭雪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冷静,目光扫过伤痕累累的伙伴,“可还记得……我五岁那年……在隐云谷后山采药时……被什么东西……咬伤昏迷了整整三天?”(生死崖)
云织月咳出一口血沫,染血的嘴角却扯出一个了然的弧度,灰白的瞳孔倒映着陆昭雪手臂上的齿痕和那只挣扎的青铜卦虫:“药人窟……那条守卫洞窟的……青铜机关蛇……它的齿痕……和这只卦虫口器的咬痕……同出一源!”(旧伤成谜)
“叮铃——!”
巫铃脚踝上仅剩的两枚银铃突然毫无征兆地自行炸响!声音尖锐刺耳!她猛地抬起头,仅存的几只毒蜂围绕着她剧烈飞舞,传递着焦躁不安的信息。“蜂群……蜂群感应到了!西南方向!三里之外!有……有净世莲的气息!很纯净!很强大!” 她指向雨幕深处,声音带着绝境中抓住稻草的激动。
“走!” 陆昭雪没有任何犹豫,一把抓起还在挣扎的青铜卦虫塞进怀里,当先朝着巫铃所指的方向冲去!那里是唯一的生机!
逃亡的路上,每一步都沉重无比。泥泞吞噬着脚踝,雨水模糊了视线。铁十七的状况急剧恶化。噬灵草的反噬如同失控的洪流,那些冰冷的青铜色血管如同贪婪的毒蛇,已经彻底爬满了他的脸庞,甚至……开始朝着他的眼白疯狂蔓延!他的右眼瞳孔,已经有一半被冰冷的青铜色覆盖,视线变得模糊扭曲。每一次沉重的呼吸都伴随着撕裂般的剧痛,让他几乎无法站立。
“当家的……” 夜无痕用自己相对完好的右肩,死死扛着铁十七沉重如山的身躯,在泥泞中艰难跋涉。每一次迈步,他左手断指处的伤口都传来钻心的剧痛。更让他心惊的是,随着他扛着铁十七奔跑,两人身体接触的部位,断指处那新生的、不断蔓延的青铜纹路,竟与铁十七身上那些暴走的青铜血管——产生了清晰的共鸣震动!如同两块磁石在相互吸引!他能感觉到铁十七的生命力正在被那些青铜血管疯狂吞噬!
夜无痕猛地停下脚步,雨水顺着他苍白的脸颊往下淌。他转过头,看向身旁同样浑身湿透、脸色凝重的陆昭雪,声音嘶哑而决绝:“当家的……趁现在……把我这根手指……也切下来!快!这东西……在吸铁疙瘩的命!” 他艰难地抬起那只刚刚包扎好、裹着渗血布条的左手。
“闭嘴!” 陆昭雪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她猛地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里面是出发前用最后一点腐骨草紧急调配的汁液。她毫不犹豫地扯开夜无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