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期的各种苛捐杂税。”
“等我六岁左右的时候,家里的那点儿家底,就都被他给输光了。”
“赌徒是没有人性的,更何况是一个染了鸦片的赌徒。”
“他在犯烟瘾的时候,甚至想把我的娘亲,卖去青楼。”
“我娘亲实在受不了他,在一个雨夜,跟着一个木匠跑了,那天晚上,我其实看见了母亲,但我没有吱声,因为我母亲哭着恳求我……我听见她说,她想活命……”
“而我那糊涂的父亲,也在几个月后,因为偷洋人的钱袋子,被活活打死了。”
而就在这时,松本清志,突然愤怒的嘶吼。
“我没空听你编故事!”
张凡如此时更是往前迈出一步。
“你凭什么不让阿婆说。”
演讲台上,林彦更是声音撕裂。
“老不死的老畜生!你再敢叫嚣一下试试!”
随后林彦又扭头看向那个老妪。
“阿婆,不着急,你慢慢说。”
那个老妪低垂着眼帘,神色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悲凉。
“偌大的家里一下子,只剩下我和我的阿婆。”
“我阿婆是个了不起的女人。”
“嫁人前,据说是大户人家的书香门第出身。”
“父亲死后,她便一个人拉扯我!她教我识字,教我读书,她跟我说,时代变了,女孩子也可以当读书人。只可惜,家产都被我爹给输没了,不然的话,我也能去金陵女子学院念书。”
“阿婆就那么拉扯着我,到了十四岁。”
“我十四岁那年,阿婆为了多挣点钱,大雨天,在水田里挖藕,回到家后,便一病不起。得了肺痨,家里仅剩的两个银元,都拿去买了草药,可还是没把阿婆治好。”
“眼看着阿婆的病越来越重。”
“没办法的情况下,我把自己卖给了瞻春楼。做了一名娼妓。”
“瞻春楼的妈妈一开始说的好听,说可以让我只卖艺不卖身,还教我唱曲儿。”
“可在我进园子的第三天,她就让一嘴黄牙的李老板,进了我的屋子……我当时怎么求饶,都没用!”
“这或许就是命吧!”
“自那天起,我彻底成了娼妓。”
“我当娼妓,本是想给阿婆治病的。”
“可不曾想,我当娼妓的事,被阿婆知道后?她竟然直接从床榻上爬起来,一头撞死在了家里的那棵老槐树下……”
“从那天起,我成了孤苦伶仃的孤魂野鬼!”
“在阿婆撞死两天后,金陵城也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