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鸣野说的很明白了。”
“我认同他说的。”
“现在,我以金陵卫戍司令部,作战参谋的身份,发布调令,立即调任,张鸣野,接替李海柱的位置,调任为一一二师,二一四团三营七连,连长,负责守卫金陵军工厂!张鸣野,为金陵军工厂的最高指挥官!”
“等你们修好金陵军工厂的废弃电台,很快就会接到任命!”
张鸣野错愕的看着林彦。
他有些不敢置信。
眼前这个年轻人,竟然隶属于金陵卫戍司令部!
他还想说些什么。
可林彦一把抱住了张鸣野,他在张鸣野的耳边低声呢喃。
“老张,放心吧!一百年后,东北还是大夏的东北,你们一定可以打回老家去……”
张鸣野一时错愕,可等他反应过来,却发现,林彦已经松开了他,往后褪去,他的手里攥着一提,从自己腰间,拽下来一支,绑好的集束手榴弹。
那些缠着电工胶布的铸铁管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像条盘踞在胸前的蜈蚣。
林彦提着那支集束手榴弹又往后退了几步,和张鸣野拉开距离。
溃兵们集体倒抽冷气的声音如同北风掠过枯枝——他们太熟悉这种自爆装备了,过去三个月里,太多的战友,就是靠着这个和鬼子同归于尽的。
林彦提着那支集束手榴弹,声音嘶哑。
“跑!”
“不跑的话,老子现在就拉弦!”
“不想活命的话,那现在就别活了。”
“三分钟!”
“三分钟内,老子要看见你们跑出去至少两百米。“
他的拇指已经勾住引线,暴起的青筋在冻得发紫的手背上蜿蜒如蚯蚓。
一个戴钢盔的娃娃兵突然“哇”地哭出声,鼻涕眼泪糊了满脸,却被身旁的老兵拽着武装带往后拖。
人群开始缓慢后退,像退潮时不甘心的浪。
有个扛着机枪的壮汉走三步就回一次头,沉重的脚掌把冻土踩出深深的脚印。
东北角七个川军结成紧密的圆阵,他们用方言低声交谈着,把伤员架在中间,却始终面朝林彦的方向后退。
那几个跑回来的工人,手里攥着步枪,一边撤退,一边依依不舍的回头,林彦更是隐约看见,戴天序的眼里,似乎隐约有泪光……
林彦深吸一口气。
“两分钟!”
林彦突然暴喝,声音炸雷般劈在每个人天灵盖上。他左手已经拽直了引线,绷紧的棉绳在月光下像条悬在众人心头的绞索。
这声吼终于击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