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便将木匣子打开,放到她手中:“桑大夫,我托人寻了一些新鲜的,只是不知够不够。毕竟都已入秋了,花大多都谢了。”
匣盖一掀,就有浓郁的花香溢出来。花似龙爪一般张着,正是盛开的模样。只是玉白的花瓣带了锈,正如顾映兰所说,开过了季。
桑落收了匣子,连忙行礼道谢。看着顾映兰这风尘仆仆的样子,有一些过意不去:“原本应当请顾大人进去吃茶的,只是——”
顾映兰了然地笑道:“我明白。绣使在也不方便。听说颜大人受了伤,在这里治伤。也不知颜大人如何了?”
“还好,只是恢复尚需时日,待过些日子,我必请顾大人吃茶。”说得很是真诚。
顾映兰望着她。
这一身血渍和药渣,头发也乱哄哄的,只用一支木珠簪子随便固定着。
原本应该很是狼狈的她,却显出几分洒脱和利落。
他不禁想起在宫里,太妃得知自己是替桑落求白缅桂时说的话:
“这小姑娘很是有趣。像是一株极顽强的花,开在最恶劣之处。”
叶姑姑听了这话,笑道:“太妃这是说的‘玉苁蓉’吧?”
顾映兰不知“玉苁蓉”的来历,只记得太妃抿唇笑而不语,随手就应了自己摘花的请求。
他笑了笑,从袖子里取出两朵白缅桂的花骨朵来,那花骨朵用细铁丝穿在一起,又留了一个扣方便挂在身上:
“我们江州的姑娘,每到这个季节都会将这白缅桂串在一起,戴在身上,比什么香粉都好。昨日我看整棵树上就这两个花骨朵,就做了这个,桑大夫戴着玩吧。”
“多谢顾大人。”桑落是不喜欢配香的。当大夫,身上带香不方便区分药物的气味。但毕竟对方是一片好意,不过两朵花儿,就接过来套在腰间了。
“桑丫头——”柯老四从门边伸出个脑袋来,满是戒备和敌意地扫了一眼顾映兰,“你来看看这药。”
“桑大夫去忙吧,等忙过这一阵,记得请我吃茶吃饭。”
顾映兰温和地笑着拱拱手,告辞离开。
国公府的锦衣婆子看见桑落要进去,连忙叫住她:“我们是肃国公府的,我家公——小姐在你们这儿诊治,想来病也好了,特来接她回府。”
“你且等着。”桑落看她一眼,回到院中将木匣子交给桑陆生:“快去交给大伯,拿去给堂兄治眼睛。”
桑陆生一愣,眼睛里满是错愕:“你怎么知道了?”
“回头再说。这花不经放,久了就会锈,爹快去吧。”
桑陆生这才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