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卢修斯拥抱着的感觉,和其他人一样,却又不一样。
他的温度因为精神体的缘故,会比其他人低上一些,有点凉凉的,却又有一种另类的舒适感。
就像你穿着保暖的衣物,看冬日里的雪变成冰棱花,献给了冰岛绿色极光的天空。
“你会不会怪我,当年没有留下一句话,一走了之。”
会不会怪我没有和你好好道别。
苏七浅枕在蓬松的枕头上,细细抚摸着卢修斯立体又深邃的脸庞。
她的指腹描摹着他的鼻梁、嘴唇,又沿着脖颈到锁骨,最终好奇地停在了他胸前的荆棘纹身上。
他的肌肉很符合精神体的特性,触感硬邦邦的,又有点冷冷的,每一块摸上去,你都会震撼于它内里蕴含的无尽力量与野性。
他是一条压抑的暗河与湍流。
“不会。”
卢修斯矢口否认,“如果你告诉我,你要离开。”
“我在那里剩下的日子,就毫无期望了。”
“这样,我还能抱着你某一天会回来的期待,日复一日地,在孤儿院的大门口等待。”
“即便从早晨等到夜晚,从春天等到冬天,只要我一有时间,我就会去等。”
人是需要希望的生物。
“你16岁离开的时候是夏天,而现在你回来了,时间正好是冬天。”
不是人生里的每一个等待都会有结果。
卢修斯知足了。
苏七浅握着他的手,一阵哑然。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和宇文轩既是幸运的,又是不幸的。
他们不过是被命运的暴风所卷起的一粒尘沙而已。
无依无靠,却心有所依。
她仰起头,亲了亲卢修斯的脸颊。
“你和宇文轩的关系很差。”
卢修斯的蝎尾略显无聊地撩刮着她的手心,听见死对头的名字,小卢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嗤。
“是一直都很差。”
“我和他当年一起在猩海雇佣兵集团共事,我是后加入的,他视我为劲敌,处处和我争锋相对,经常找我打架就算了,派人故意毁掉我的账目、给我取外号说我坏话都是常有的事,甚至有些任务需要他来支援时,也会故意磨磨蹭蹭半天。”
在卢修斯眼里,这些都是极其幼稚的针对行为。
直到前任老大死后,卢修斯觉得基地已经不适合他继续待下去了。
他才不想看宇文轩的脸色讨口子。
苏七浅知道宇文轩性格顽劣一些,但经卢修斯这么一补充,她又觉得不止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