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七浅埋怨着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上的泥,随后从口袋里拿出了随身携带的伤口修复贴,捏着卢修斯受伤的食指,吹了吹,认认真真地给他把伤口包住。
苏七浅有时候很多行为都是从蓝星留下的npc印记。
比如吹伤口这个动作,这个世界上的人普遍是不会这样做的,直接修复贴一裹,寻常伤口很快就会愈合消失了。
但他们好像已经习惯了苏七浅偶尔奇奇怪怪的行为,以及从她嘴里蹦出来的听不懂的词语。
卢修斯垂眸望着苏七浅给自己包扎伤口,对于哨兵来说,这屁大点伤算个鸡毛伤,断腿骨折都是家常便饭。
可注视着女人认认真真的动作,内心就是不自主地开心和温暖。
她的睫毛随着眨眼的动作一闪一闪,每一下都闪在他的心尖上。
卢修斯心下一悸,侧着头微微低下,浅绿的眼瞳也随着视线的下移变得深邃又迷离。
他的鼻尖擦过她的脸颊,苏七浅抬起头,正好撞进了他期待又恳求的眸光里。
他想吻她。
苏七浅一时有些呆滞,阿修想吻她?
就当卢修斯微微张开的唇瓣即将触碰到她的唇时,黑屿低沉又带着些许冷冽的声线在他们身后突兀地响起。
“宝贝,该休息了。”
卢修斯望着黑屿带着苏七浅离开的背影,自嘲地冷笑了一声。
还是怪他太心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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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将她柔软的身躯揉进自己身体里,缱绻地缠绵了半夜时,黑屿依然很疯狂。
他的舌尖不容拒绝地撬开她的牙关,肆意地席卷着属于她的一切。
滚烫又带着些许惩罚意味的吻,几乎要将她体内的血液都炼化为熔浆。
他搂着她的腰,既惊叹于它的柔软和纤细,却又无法阻止自己将内心横流的欲念和卑鄙的冲动毫无怜爱地发泄在它的脆弱之上。
他讨厌距离、阴影,讨厌克制、下雨,他想要明亮的日子。
想要蓝色的天空,白色的云,他想要的世界,是要和她在一起。
和她一直在一起。
当苏七浅精疲力竭地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时,黑屿抚摸着她的脸庞,墨色的眼似海浩渺幽深,却又极其病态和眷恋地注视着她平坦的小腹。
什么时候,这里才能不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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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四点,庄园里的众人被前来紧急传话的维安局人员惊醒了。
帕克发动了武装政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