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的幅度左右摇晃着,仍然是面无表情的死鱼脸,作战靴踩在钢质地面上的声音很重,这代表他的心情很不好。
他在众人的注目礼中走过,眼神随意地往右暼了一眼,同他对视的雇佣兵立刻埋下头,毕恭毕敬地唤了他一声老大。
宇文轩的一个手下凑了上去,向他报告祈白已经被抓回来了。
宇文轩冷笑一声,正愁没地方泄愤呢。
随着他的走远,手下们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开始撤了队形窃窃私语。
哨兵a:“老大不是去塔台找向导了么?为什么心情还这么差?”
哨兵b:“还能为什么?吃灰了呗。”
哨兵c:“可是那向导不是主动来救老大了么。”
这时,一个倚靠在栏杆上抽烟的哨兵吐出一口烟雾,一针见血地说道:
“救他,不代表就会要他。”
“我们这种人,是不会有向导喜欢的。”
没人要的。
交流的几个哨兵顿时沉默了下来,他们望了一眼正在抽烟的哨兵,下意识不悦地想要反驳,可他说的好像又是事实。
无可辩驳。
囚牢里,凌厉的鞭子正如恶魔一般抡起又落下,每一次血雾四溅横飞,都伴随着凄厉无比的惨叫。
宇文轩在疯狂又愤怒地鞭了上百下后,才握着手中粗砺的鞭把停下。
祈白被绑着跪在地上,宇文轩毫不留情地一脚踩上了他的肩膀,将手臂放在膝盖上,居高临下地欣赏着祈白现在血肉模糊的样子。
“不是要把我关到死么?”
“还想对我的向导出手?”
他的语线阴森鬼魅,吐出的每一个字,都会令寒意再蔓延上脊背一分。
“祈白,我之前一直觉得你是一个比较老实的手下。”
宇文轩抓起祈白的头发,迫使他的头往后仰,狼狈地直视他。
男人鲜血淋漓的头和脸已然看不清之前的容貌,遍身都是鞭痕和酷刑留下的狰狞伤口,几乎没有了一块好肉。
宇文轩不会对他手软,因为差一步,现在跪在这里的就是他了。
“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就顺眼多了。”
宇文轩折磨够了,掏出腰间的手枪,抵着祈白的额头,扣动了扳机。
一声强有力的枪响后,挣扎着等死的祈白睁开了眼睛,心脏狂跳不止,却对上了宇文轩恶魔一般的笑容。
“抱歉,这发是哑弹。”
说罢他又对准祈白的脑袋开了一枪,可这发依然是空的。
宇文轩是故意的。
在折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