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一直在她耳边叨叨就更好了。
尤其是这位,从方才起一直叨叨要分家,要不就是各种骂人,都说了都不下十来回了。
真,大可不必这么念啊姐!
一脸虚弱地看在自家姐姐身上,安宁忍不住两眼放空,整个人一片虚无。
识海内,统子险些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过话说,我觉得刚才姐姐说的还是有道理的,宿主你怎么不干脆将计就计啊!”
要知道,原身那一世,因着小丫头发高烧伤了眼睛,虽然确实可怜了些,但也不是没好处,起码二房可是从此顺利分家了呢!
唉!
虽然三丫那丫头实在鲁莽了些,但它还是觉得,如果可以,分家还是好上一些。
尤其是那个杀千刀的杨老婆子,眼睛利地跟个什么似的,再不分家,二房可以说东西都存不下来。
回答她的是安宁再虚弱不过的白眼:
“分家,统子,你不会真觉得分家能改变什么吗?”
不说装瞎子有多受罪。
想到原身的记忆,不错,这次经由原身的眼睛,加上三丫的大吵大闹,险些连村支书都惊动了,老杨家忍无可忍为了名声计,确实分家了不错,但结果呢?
分家了,愚孝之人就再不愚孝了吗?
不过是隔道墙,占起便宜来没那么方便罢了。
根本而言,没有解决任何问题。
最重要的是,愚孝愚孝,除了孝之外,真正可怕的还有往往伴随而来的愚这一字。
杨家人是不好,可外面人又好到哪里?
现实中,软包子,在哪儿都只有被咬的份儿。
临近冬日,天还是有些冷的,哪怕三丫已经尽力,将一层层厚厚的草毡子不住覆到自家妹妹身上。饶是如此,简陋的牛车车上,安宁一张小脸依旧被冻的脸色青白。
可见如今这会儿条件有多恶劣。
而原身记忆里,这次分家二房一家子可谓净身出户,不说稍厚实些的棉被了,就连褥子都是用了好多年的,就这,这位杨老二日后还能对着杨老太各种纠结不忍。
尤其在后来,通过三丫一系列操作,二房日子越发有些起色之后。瞧着动不动示弱的老母亲,某位孝子可不心又软了?
就这种货色,试问在哪里会落得好处?
最重要的是,要是她没记错,再过几年就要六零年,三年饥荒有多可怕,一家子不顶用的孤身在外……
甚至在安宁看来,三丫包括原身后来之所以落得那般下场,跟彼时的高调也是脱不开关系……
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