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朱红色的大门变成了黑色。

这座房子，俨然变成了一座死宅。

陆非大摇大摆地穿过巷子。

整个巷子噤若寒蝉，那些不怀好意的眼睛都躲了起来。

还没走到巷口，陆非就看到鱼面婆在那里恭敬等着。

“小仙师，你们出来了，我老婆子就知道，你们能收拾那个疯子。”

鱼面婆满脸的皱纹挤成一朵花，态度与之前截然相反，十分殷勤。

“小仙师这边请。”

“老人家，我就知道你人不错。”

陆非和对视一眼，感觉十分好笑，跟着鱼面婆走进了漆黑当中。

啪嗒啪嗒。

那些残尸们着急地围了过来。

“放心，我没忘。”

陆非偏头询问荆剑。

“荆兄，你会超度吗？”

“会一些。”

“那就够了。”

陆非本打算请苦灯来超度的，既然荆剑懂，那就不用麻烦了。

他拿出功德盏点燃。

昏黄光芒外，是密密麻麻的黑影。

淡淡的檀香味冲淡了血腥味。

“荆兄，有劳了。”

“超度亡魂是好事，你这奸商难得有次良心。”

两人在温暖的光芒中盘腿而坐，默念超度经文。

四周的黑影一个接一个的解脱。

陆非感觉丹田处，暖流一道接一道地增加。

超度完如此多的亡魂，两人都浑身大汗，精疲力尽。

这黑暗的巷子，都亮了许多，不用鱼面婆领路，也能找到出口。

“两位小仙师，能不能行行好，也超度我这个可怜的老婆子？”

鱼面婆站在黄光外，殷切地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