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退烧了。”
他抓过我的手,把针扎了进去。
裴寂几乎瞬间抬手,挡住我的眼睛,“她怕针头,你就不能让人有个心理准备?”
林昼将药瓶挂到旁边的衣帽架上,叮嘱他,“等里面药水没了,就把针拔出来,不然血会回流。”
他调整了一下速度,问我,“这个速度痛吗?”
我闭着眼睛靠在床头,咬着唇,却不愿意说一句话。
裴寂觉得心烦,“就这个速度,明早确定能退烧?”
“嗯。”
“你少惹她生气,她会好得更快。”
“呵呵,你个庸医。”
林昼关上门,不知道为什么,笑了一下。
裴寂坐在床边,又试探了我的额头,“到底做什么噩梦了?”
“头疼。”
“哪里?我给你按按?”
他起身坐到床上,让我靠在他的胸口,抬手给我按着太阳穴,“以后你每天陪着我跑三公里,身体这么弱,早晚吃大亏。”
“裴寂。”
“嗯?”
“我想喝水。”
“等着,我去倒。”
他连忙去倒了一杯温水过来,看到我乖巧喝完,心里有些舒服。
“我想吃水果。”
他去找了点儿树莓和蓝莓,洗干净了放进小盘子里,端到我面前。
但我只吃了几颗。
“我想见我姐了。”
裴寂脸色瞬间沉下去,以前我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总是下意识的喊他的名字,看到他就高兴,现在他就在身边,我却要见别人。
他将果盘丢进旁边的垃圾桶,“人家有老公,结婚了,你最好给人一点儿私人空间。”
我不说话了,缓缓躺下去。
“温瓷,你到底有什么事儿?可以跟我说。”
他的语气放轻了许多。
我只是拿过旁边的手机,给裴亭舟打了一个电话。
裴寂看到我拨通的是裴亭舟的号码,眼底的冷意蔓延,侵蚀了脸上最后一丝残余的温度。
他将我的手机抢过去,直接塞进自己口袋里,“睡觉吧。”
我安静的看了他几秒,闭上眼睛,“帮我给大哥请个假。”
“嗯。”
他转身去浴室洗澡,回来折腾了三个小时,饭也没吃,这会儿有点胃痛。
他去找了止痛片,回到房间的时候,温瓷已经睡着了。
他没有躺下去睡,看了一眼输液瓶,估计还要两小时才输完。
他干脆打开电脑开始办公,回复那边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