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放不太开。直到互放垃圾话结束后,又谈到土地归属的问题,双方才找回感觉,嗓门渐渐提了起来,火药味也越来越足,至于对方带来的汉使,起码在表面上,两人都无所畏惧,不管不顾。
萧宝月自从蛮族谈判开始,便转入到一种冰冷且疏离的状态中,既不愤怒也不再微笑,
端着范儿,看都不看王扬一眼。
王扬则一会儿观察吵得不可开交的勒罗罗和昂他,一会儿用折扇挡着和陈青珊说话,一会儿又与心一对上眼神,进行看似心领神会,实则完全没有接上线的“跨服交流”。
萧宝月虽然不看王扬,但余光瞥到王扬神色轻松,和那儿心一“眉来眼去”的样子,一股邪火涌上心头,手掌在衣袖中暗暗攥紧。
“......说那些废话都没用!我现在就明白告诉你,这片地儿你握不住!你们要是不退过鹿儿岗,我们开打!到时候就不是几个山头的事儿了!你能不能做主,给句痛快话!不行就赶紧派人去问拓山、达达木!”
昂他挥着手掌,眉头紧皱,一脸不耐烦的样子,仿佛再也忍受不了一句多余的言辞。
“不需要!和战之事我一人可定!我也明白地告诉你,我部最多允许你们进泱漭林,这也是我们两部共享,不是割给你们!这是我部最后的诚意!其他的,屁也没有!你们想打?好啊!我们这次就打到底!”
勒罗罗猛地仰头,直起身子,抬起碗口大的拳头,咚地一声捶在自己胸膛上,脖颈上青筋暴起,大声吼道:“嘎咧呀突突叉!!!”
身后蛮卫捶胸跟吼:“呀突突叉!!!”
吼声如同平地惊雷,好似绝境中最后的冲锋呐喊,任谁听来都会感受到一股决绝战意!
心一、陈青珊等人都被震得一愣愣的。
萧宝月也难免心惊。
至于王扬:......
昂他愣了片刻,豁然站起,横眉怒目,一脚踹翻桌案:
“那还谈个大娵隅啊!开战吧!!!”
勒罗罗将杯一摔,也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一指昂他:
“我这就派人给武宁部送锦缎去!告尔族人,洗颈待戮!”
昂他嗤笑一声,眼神轻蔑至极:
“你个只会喷沫星子的水蛇,装个娵隅水龙!你有个屁的锦缎!拿根草当腰带,裹片叶子就敢充皮袄的货!真正拿锦缎的是我!你回去等着,大军到日,我不把你们这群汶阳蛮子屠干净,我他娘就被猪拱!”
勒罗罗狞笑,眼中迸射出炫耀的凶光:
“你就是被猪拱的蠢材!坐井观天,夜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