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流涌入脑海:
“目标物:红双喜空火柴盒,存在。内部:折叠纸条一张。最后一次被放置时间:约4小时前(下午2时17分)。”
果然还在!孙老蔫没撒谎!张建军心中大定。
……
城西,老杨头鸽子市。
正是半下午人最多的时候,吆喝声、讨价还价声、鸽子扑棱翅膀声混成一片。
陈卫国帽檐压得很低,毫不起眼地挤在人群里,目光锐利地扫向西头墙根。
褪色的蓝布帘!
一个戴着老花镜的干瘦老头正眯着眼,慢悠悠地整理着摊子上堆得乱七八糟的旧书刊。
陈卫国不动声色地靠近,假装翻看摊子左侧的旧杂志,眼角余光精准锁定了右下角——第三摞发黄的旧课本,底下露出一点刺眼的红色!
就是它!
他呼吸平稳,手指看似随意地拂过那摞旧书边缘,身体微侧挡住旁人视线。
就在这瞬间,两根手指快如闪电,精准地从书页缝隙中夹出了那个扁扁的红双喜火柴盒!
入手极轻,里面明显有东西!
东西到手!陈卫国看都没看摊主一眼,捏着火柴盒,转身就挤进旁边的人流,迅速消失在市场入口。
整个过程不到十秒。那干瘦的摊主老头似乎毫无所觉,依旧慢条斯理地整理着书堆。
……
半小时后,红星轧钢厂,副厂长办公室。
陈卫国将那个带着市场尘土气息的火柴盒放在张建军桌上。
张建军拿起,打开,里面果然有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条。
展开,上面只有一行用铅笔写的小字,字迹歪扭,与前几次的威胁纸条如出一辙:
“风紧,断线。货沉塘,人自安。待时。”
货沉塘?人自安?待时?
张建军眼神冰冷。
这是“信鸽”发现孙老蔫这条线暴露,果断切断联系,销毁可能存在的“货物”,让下线自己藏好,等待下次指令!好果断的壁虎断尾!
“厂长,摊主…”陈卫国低声问。
“就是个摆摊的聋哑老头。”张建军将纸条拍在桌上,“信鸽很小心,只用死信箱单向传递,抓那老头没用,反而打草惊蛇。”
张建军拿起纸条,目光落在那些歪扭的铅笔字上,眉头微蹙。
这字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不是文化程度低的那种歪,倒像是…刻意用不熟练的手写的?
“卫国,你亲自跑一趟街道办王主任家,找王晓兰同志。”张建军将纸条推过去,“让她看看这个字迹,和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