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沉寂。
两个公安干警一左一右,拖着一个瘦小枯干、满脸涕泪的男人出来,狠狠掼在冰冷的泥地上!一把粗糙的土枪和两把匕首被扔在旁边。
周局大步上前,手电强光直接打在孙老蔫那张因恐惧和催泪瓦斯刺激而扭曲的脸上,厉声喝问:“孙老蔫!说!谁指使你袭击王晓兰?破坏轧钢厂设备?给你递纸条的是谁?!”
孙老蔫拼命地挣扎着,嘴里发出嗬嗬的怪声,鼻涕眼泪糊了一脸:“…饶…饶命…我不知道…真不知道…都是…都是‘信鸽’…‘信鸽’传的话…钱…钱也是他放老地方…我…我没见过人…饶命啊…”
“‘信鸽’?”周局眉头拧成疙瘩,竟然还有幕后人。
就在这时,张建军和宋卫国的身影出现在灯光边缘。
张建军没有靠近,只是隔着一段距离,冷冷地扫了一眼地上烂泥般的孙老蔫。
孙老蔫似乎感应到什么,挣扎着抬起头,模糊的视线对上了张建军那的眼睛,他猛地打了个寒颤,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咯咯声。
“带走!连夜突审!”周局烦躁地挥手。
公安干警将瘫软的孙老蔫架上车,吉普车引擎咆哮着,卷起尘土,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张建军站在原地,夜风吹动他军大衣的下摆,宋卫国站在他侧后方半步,像一尊沉默的铁塔。
“厂长,孙老蔫抓到了,但那个‘主要人’…”宋卫国低声开口,带着忧虑。
“蛇打七寸,还没打到。”张建军的声音比夜风更冷,“他会再露头的。只要敢伸手,就剁了他的爪子!”
转身,张建军目光投向四九城的上空。
“游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