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成下毒未遂,人赃并获,被公安铐走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夜之间传遍了南锣鼓巷。
阎家彻底完了,阎埠贵还在看守所,阎解成进去也是板上钉钉的事,三大妈哭晕在街道办,被街道送去了街道卫生院观察和照顾。
街道办很快贴出告示:阎家两间房,收回公有。前院西厢,阎埠贵原来那间小的,暂时保留。
易中海那间大的,正式划归返城知青陈卫国同志所有。
这天下午,张建军提前从厂里回来。刚进前院,就看见陈卫国正拿着锤子和钉子,在自家新分到的屋子门口挂门牌。
一块写着“陈卫国”三个字的崭新木牌,端端正正地钉在门框上方。
“张厂长!”陈卫国看见他,立刻放下工具,立正站好。
“嗯。安顿好了?”张建军点点头。
“都好了!谢谢厂里和街道照顾!”陈卫国声音洪亮,带着由衷的感激。
“安顿好就好好工作,好好生活。”张建军说了一句,推车往后院走。
刚过中院月亮门,就听见后院传来二大妈尖利的嗓音,还夹杂着摔盆砸碗的动静。
“扫把星!丧门星!挨着谁家谁倒霉!阎家刚完,又来个劳改犯住前院!这日子没法过了!”二大妈显然是冲着前院陈卫国来的,指桑骂槐。
刘光福臊眉耷眼地站在自家门口,想拉他娘回去:“妈!您少说两句!让人听见!”
“听见怎么了?我说错了吗?”二大妈更来劲了,“他陈卫国算什么东西?一个刨地球的,也配住这好房子?哼!我看啊,下一个倒霉的,就是挨着他家的人!”
张建军脚步没停,推着车直接走到刘家门口。
二大妈正叉着腰骂得起劲,一扭头看见张建军冰冷的脸,吓得一哆嗦,后面的话全卡在喉咙里。
“二大妈,”张建军声音不高,平平淡淡,“看来街道的批评教育,对你没什么用。”
二大妈脸一白,强撑着:“我…我说什么了?我教训我儿子不行啊?”
“教训儿子?”张建军扫了一眼缩着脖子的刘光福,“你儿子也快二十了吧?整天游手好闲,街道安排去煤厂临时工也不好好干。你这个当妈的,不教他自食其力,整天在院里搬弄是非,撒泼打滚,就是你的教育?”
刘光福被说得满脸通红,头埋得更低。
“陈卫国同志响应国家号召,在北大荒奉献八年青春,是光荣的返城知青!街道安置他,合理合法!”张建军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一股无形的威压,“你再敢胡言乱语,污蔑国家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