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也好…这年头,能静下心来帮你翻译这些厚书、还不求回报的姑娘,打着灯笼也难找啊!你…真不考虑考虑?”
张建军推车的手顿了一下,声音平静:“王主任,厂里正在攻关克虏伯技术本土化,上千双眼睛盯着。设备改造推广也到了关键期。个人问题,以后再说吧。”
王主任张了张嘴,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行吧行吧,你们年轻人的事…不过,晓兰那边,你…也别太冷淡了,人家姑娘一片心…”
张建军“嗯”了一声,算是回应,推车往后院走。
刚走到中院,陈卫国快步跟了上来,压低声音:“张厂长,宋同志让我跟您说一声。阎解成今天下午出去了两趟,行踪鬼祟,在厂外小树林跟一个生面孔碰过头。宋同志派人盯着呢,让您放心。”
张建军眼神微凝,点了点头:“知道了。你也多留心院里动静。”
“是!”陈卫国挺直腰板。
张建军回到自家屋前,开门,果然看见桌上那几本书被细心地用牛皮纸和油纸包得严严实实。
他拆开一本,里面夹着的翻译稿似乎又多了几页,字迹依旧工整。
放下书,张建军目光习惯性地扫过桌角——空空如也。那张阴魂不散的纸条,今天没有出现。
但这反常的平静,反而让他心头那根弦绷得更紧。
阎解成的鬼祟行动,像一颗埋进地里的雷。他走到窗边,看着阎家那扇死寂的窗户。
山雨欲来前的宁静,总是格外压抑。
后院阎家那间弥漫着馊味的小屋里,阎解成缩在炕角,对着油灯,小心翼翼地打开那个小纸包。
里面是灰白色的粉末,散发着一股刺鼻的甜腥气——耗子药。
他脸上露出扭曲而兴奋的笑容,手指神经质地捻着纸包边缘。
“快了…姓张的…你的好日子…到头了…”他喃喃自语,像地狱里的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