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被宋卫国连夜押去街道办的“思想学习班”,四合院像被抽走了最后一根闹腾的筋,陷入一种诡异的沉寂。
贾家倒座房彻底没了声息,小当和槐花第二天就被王主任安排,暂时住进了街道托儿所。
清晨,阎解成像条被抽了骨头的野狗,缩头缩脑地从胡同外溜回来,脸上带着熬夜的油光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亢奋。
一进院门,就撞上正在自家门口扫地的陈卫国。陈卫国穿着旧军装,动作利落,扫帚划过青砖发出沙沙的轻响。
他抬头看见阎解成,眼神扫过他鼓囊的衣襟和躲闪的目光。
阎解成心里一虚,恶声恶气地低吼:“看什么看!扫你的地!”说完,贴着墙根,飞快地钻回了自家屋子。
陈卫国停下扫帚,眉头紧锁。这阎家小子,眼神不正,鬼鬼祟祟,准没好事!他想了想,把扫帚放好,快步走到后院,敲响了宋卫国暂住的小屋门。
“宋同志!”
宋卫国拉开门,精神抖擞:“陈同志,有事?”
陈卫国压低声音,把刚才看到阎解成的可疑之处快速说了一遍。
宋卫国眼神一厉:“怀里揣着东西?眼神躲闪?行,我知道了。多谢你,陈同志!你回去该干啥干啥,就当不知道,留心点就行。”
“明白!”陈卫国点头,转身离开。
宋卫国关上门,眼神变得冰冷。张厂长料得真准!阎解成这废物,果然忍不住要作死!他立刻拿起桌上的内部电话,拨通了厂保卫科…
———
红星轧钢厂,副厂长办公室。
张建军正和克虏伯的工程师罗伯特、以及厂里技术骨干开技术协调会。
罗伯特这次态度谦和了许多,拿着图纸,详细讲解着新驱动系统的调试要点和注意事项。
“张,这套伺服系统的核心控制板,对环境温度波动比较敏感,安装位置需要特别注意散热和避震…”罗伯特指着图纸。
张建军听得专注,不时提出关键问题:“罗伯特先生,如果我们将控制板移到这个加固支架上,散热通道这样改进,是否可行?”
“嗯…让我看看…”罗伯特凑近图纸,认真思索,“理论上…可以!张,你的空间感很强!”
会议气氛融洽而高效。刚送走罗伯特一行,厂办秘书就敲门进来,脸上带着喜色:“张厂长,部里文件!您牵头整理上报的《老旧设备分级改造红星经验汇编》,部里正式下文,向全国相关企业推广了!文件里点名表扬了您和咱们厂!”
张建军接过红头文件扫了一眼,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