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这小子不是好东西!”阎埠贵推了推断腿眼镜,义愤填膺地加入批判,“投机倒把!偷奸耍滑!生活作风败坏!简直是咱们四合院的害群之马!这种人就该举报!让厂里开除他!”
他甚至主动跑去易中海家,添油加醋地把厂里和院里的谣言汇报了一遍,末了还煽风点火:“老易啊,你可不能看着这小子继续败坏咱们院的名声啊!你是咱们院的一大爷,得主持公道!”
易中海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喝着茶,听着阎埠贵添油加醋的描述,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底深处却掠过一丝阴冷的快意。
很好,火候差不多了。他放下茶杯,叹了口气,摆出一副忧心忡忡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唉…这些风言风语…我也听说了。建军这孩子…以前是混了点,可进了厂,本以为他能改好…谁知道…唉!人心叵测啊!老阎你说得对,这事关咱们院的名誉,不能不管。但…没证据啊!空口白牙的,怎么举报?”
阎埠贵急了:“怎么没证据?厂里都传遍了!这就是证据!他要是心里没鬼,怕什么举报?老易,你德高望重,你写个材料,咱们联名给厂领导反映!不能再让他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易中海心中冷笑,脸上却依旧为难:“这…联名举报?动静是不是太大了?万一…万一查无实据,岂不是显得我们这些老家伙容不下年轻人?影响团结啊!”
“查无实据?”阎埠贵跳了起来,“老易!你糊涂啊!无风不起浪!这么多人说,能是假的?你就是太心软!对这种害群之马,就得下狠手!你不写,我写!我阎埠贵豁出这张老脸,也要为咱们院除害!”他被易中海一激,加上对张建军的嫉恨,热血上头,拍着胸脯把举报的事揽了下来。
易中海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假意劝了两句“要慎重”,便不再阻拦。
阎埠贵回到家,饭都顾不上吃,趴在饭桌上,就着昏黄的灯泡,铺开信纸,拿出他那支宝贝的英雄钢笔,蘸足了墨水,开始奋笔疾书。
他要把厂里和院里听到的所有关于张建军的“劣迹”——偷窃技术成果、贿赂领导、生活作风问题——添油加醋、上纲上线地写下来!他要让张建军身败名裂!滚出轧钢厂!滚出四合院!
他写得咬牙切齿,眼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烁着疯狂的光。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张建军被保卫科带走、被全厂唾弃、在四合院无地自容的凄惨景象!他儿子阎解成顶替张建军进厂的“美好前景”似乎就在眼前!
“对!就这么写!还要提他以前是街溜子!偷鸡摸狗!本性难移!”阎埠贵越写越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