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自己车上的白菜:“至于这几棵,叶子黄了剥掉外帮一样吃,根烂了切掉一样储存。勤俭节约是美德,怎么到您嘴里就成了浪费国家财产?二大爷,您这帽子扣得有点大啊。”
周围传来几声低低的嗤笑。刘海中脸一红。
张建军又指了指自己平板车的位置:“第二,我这车停的位置,是顺着队伍排的,后面还有好几家没领呢。您说挡道?挡着谁的道了?是挡着您走路了,还是挡着阎老师过秤了?”他目光扫过阎埠贵。
阎埠贵连忙摆手:“没挡!没挡!建军停得挺好!”
“至于集体观念…”张建军看向刘海中,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我倒是听说,上个月街道组织清理胡同公共厕所,要求每户出一个人。二大爷您家三个壮劳力,好像一个都没去吧?说是…身体不舒服?这集体观念…啧啧。”
“你…你胡说!”刘海中像是被踩了尾巴,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指着张建军的手指直哆嗦,“那是…那是他们真病了!”
“哦?病了?”张建军恍然大悟般点点头,“那正好。二大爷您思想觉悟高,身体也硬朗。下次有这种集体劳动,您老当益壮,肯定带头参加!给咱们全院做个表率!大家说是不是?”他笑着看向周围的邻居。
“对!二大爷带头!”
“二大爷觉悟最高了!”
几个平时看不惯刘海中装腔作势的邻居立刻起哄。
刘海中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张建军“你…你…”了半天,却一句完整的话都憋不出来。
他想摆官威打压张建军,却被对方轻描淡写地反手扣了个更大的帽子,还当众揭了他家的短!这张脸,算是彻底丢尽了!
“哼!不可理喻!”刘海中最终只能恼羞成怒地一甩袖子,挺着肚子,在众人戏谑的目光中,灰溜溜地挤出人群,头也不回地钻回了自家屋子。
阎埠贵赶紧麻利地给张建军过秤装车,一句废话没有。易中海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秦淮茹眼神复杂地看了张建军一眼,拉着棒梗匆匆走了。
张建军推着装满白菜的平板车,在邻居们或佩服、或忌惮的目光中,稳稳地朝后院走去。刘海中的官威?在他这里,连个屁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