酬着,入口处又走进来了好几个人,为首是一个身形高大,微微发福、大背头短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眼神精明的中年男人。
他就是瑞峰董事长——沈邵辉。
走在他身后的是李总和周主任。
周主任看到了她,立马抬手,点头哈腰的介绍说:“沈董,那位就是南律师,她在律政界还是很厉害的。”
说着,赶紧朝南律师招手,示意她过来。
南夏手里拿着一杯红酒,步伐冷艳从容,看着那个两手背在身后,高高在上的沈董,脑海里不由浮起父亲坐在沙发边的地上,因败了官司,不仅面临坐牢,背负巨额债款,还要被收购集团时的绝望、颓废,抱头痛哭的样子。
她也依然清晰的记得,那张脸,在法庭上挂着胜券在握的冷笑、嘲讽模样。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闷痛而压抑。
南夏脸上却挂着无懈可击的职业微笑,高跟鞋敲击着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发出清脆而孤绝的回响。
“沈董你好,久仰大名。”她在他身前站定,伸出手。
沈邵辉早就在采访里见过她,但真实打照面,看着她的样貌,总觉得有些熟悉?还莫名有些不好的预感——
“沈董?”李总见他走神,堆笑叫了他一声。
中年男人回神,脸上堆起商人惯有的、看似和蔼实则充满评估的笑容,伸出手,说着场面话:
“没想到南律师这么年轻漂亮,真是后生可畏。”
“沈董过奖,能为瑞峰服务,是我的荣幸。”南夏笑说,声音平稳,听不出任何波澜。
她正准备收回手,目光落在他拇指上那枚硕大的古董翡翠戒指时,脸上的表情僵了下。
那是父母结婚纪念日,母亲在拍卖会上拍给父亲的。
它是怎么在这个男人手上的?!!
南夏很快移开眼神,很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收回手。
“南律师刚才是在看这枚戒指?”沈邵辉疑惑的看着她问。
“只是觉得它应该价值不菲。”她敷衍说了句,它可是乾隆时期皇室之物。
“价值不菲倒是其次的,我这辈子没什么大的爱好,就是喜欢收集些有历史价值的古董而已。”他笑说。
“对了,南律师是本地人吧?你父母是做什么的?”他又试探问。
他是怀疑我了吗?十年前他见过自己。
“确实是本地人,不过父母都是普通人而已,不值一提。”
她刚说完,宋宴之走了过来,沈邵辉立马收起了刚才的上位者姿态,满脸堆笑的跟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