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去做。
心里一阵嘀咕。
这不年不节的,来查甚庄子?
不是来收上半年租子的吧?
田庄旱了大半年了,开春种下的豆子、麦子、小米高粱枯的连个绿色儿都见不着。
佃户们吃的水井都快干了,别说租子,眼下能吃上口糊糊都不错。
“东家,小东家……不知道您几位要来,有失远迎。”
瞧见卓灵和卓长安从马车上出来,冯管头赶紧打起笑脸上前。
“冯伯伯好。”
卓灵客气的说,“上次干娘请你们去我家,咱见过面儿的。”
“哟,可不敢可不敢!”
冯管头吓得连连躬身,忙说,“小东家您叫我老冯就是给我脸面了,可当不起伯伯俩字。”
“冯伯伯别客气,我也是第一次当地主婆,没经验。”
卓灵笑嘻嘻的说。
冯管头额头挂上三条黑线,“……”
这小丫头!
“小东家和各位东家来庄子,是有什么吩咐嘛?”
冯管头心里打着鼓,点头哈腰说,
“上半年的租子,能不能再请东家给缓缓……
您也知道今年的旱灾闹得厉害,咱庄子里的佃户实在是连个麦粒子都收不上来呀!”
卓灵两只眼睛被冯家庄那片一眼望不到头的田地吸引,随口道,
“我们不是来收租子的。”
不是来收租子?
冯管头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可又不明白既然不收租子,他们来庄子查看啥。
把几个东家迎进家里,赶着倒上茶水,他才小心翼翼的问,
“那几位东家来庄子,是要做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