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推给个扁毛畜生就能了事吗?休想!”
“你必须给季家一个交代,否则……我季家跟你没完。”
唾沫星子喷溅出来,在火光下闪着恶毒的光。
“老东西,你跟我妹子说话客气点。”沈大山如同护崽的猛虎,瞬间挡在了沈桃桃身前。
“少在这摆你老太爷的谱,这里是宁古塔不是京城季府。”沈大山沉声道:“再敢对我妹子喷粪,老子撕烂你的嘴。”
七叔公被沈大山那骇人的气势逼得后退一步,脸上闪过惊惧,但随即被更大的屈辱淹没。
他猛地一跺脚,手指颤抖着指向身后那几个季家的青壮年,歇斯底里地命令,“你们……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上,给耀祖报仇,给季家讨个公道。”
那几个青壮年,刚才还对着陈黑子横眉立目,此刻却如同被施了定身咒,僵在原地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挣扎。
他们……不敢。
不是怕沈大山的拳头,而是没脸。
眼前的汉子,教他们盘火炕,让他们在冰天雪地里有了个暖窝。还领着他们打地基,让他们从只会砸石头的苦力,变成了懂点门道的“技术工”。工分翻了好几倍。
跟着他上工,每次上工前,何大娘都偷偷塞给他们几个热乎乎的杂粮馍馍,拍着他们肩膀说“你们干力气活可得吃饱,别饿亏了身子。”
他们都是流放路上死了爹娘的半大小子,一路挨饿受冻像野狗一样挣扎着活下来。
到了宁古塔是何大娘和是沈大山,让他们第一次尝到了家的温暖。
现在让他们去揍沈大山?他们下不去手。
他们……没那个脸。
“七叔公,这……”一个年轻子弟涨红了脸,支支吾吾,脚下像生了根,挪不动半步。
“是啊,七叔公,沈大哥他对我们有恩……”另一个也低着头,声音细弱蚊蝇。
“要……要不算了吧。”第三个更是缩着脖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废物,一群废物。”七叔公看着这几个畏畏缩缩的族人,气得浑身抖如筛糠,“滚,都给我滚,没用的东西,季家怎么养了你们这群白眼狼。”
沈桃桃这才从沈大山的背后探出半个脑袋。她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一副不耐烦模样,“哟,七叔公,您老消消气,气大伤身。”
“这大半夜的,闹腾啥呢?季耀祖啊他半夜三更不睡觉,鬼鬼祟祟撬人家的门栓,被巡夜的黑风当成贼人,啄了一双眼睛,这不是咎由自取吗?”
“黑风那可是咱们军城的‘夜巡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