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撒谎,是真的生了病?
刘娘子将药碗轻轻放在桌上,目光扫过常海那阴沉的脸。
常海他突然的就冷哼一声:“我又没病,喝什么药?”
刘娘子叹了口气,在常海对面坐下:“做戏做全套。
你今日称病不去赴宴,总得有个病人的样子。
这不过是些安神的汤水,喝了对身子无碍的,郞主还是喝了吧。”
听了自家娘子的软和话,常海他终是端起药碗一饮而尽,苦涩的滋味在口中蔓延,正如他此刻的心情。
“那李十月不过一介武夫,又是个妇人!
她一来就杀了黄刺史,不遵律法,还让我去赴宴?
我常海哪怕官小,也不是那等阿谀奉承之辈!”
常海他重重放下碗,瓷碗与桌子相撞,发出了沉闷的响声。
刘娘子听了常海这话,眉头微蹙,心中不得不再次起了想法:“老娘当初就不该看在你长得好模样上,嫁给你!
你个榆木脑袋!”
心中是如此想的,但刘娘子她还是压低声音对着常海说:“郞主慎言!
如今这建安城已是这位女将军说了算,你这话若是传了出去......”
“传出去又如何?”
常海他猛的从桌前站起,趿拉着鞋子在屋内来回踱步。
“我常海虽不是出自什么高门大户,但也是正经科举出身;
十年寒窗苦读,如今却要对一个杀人如麻的女土匪卑躬屈膝?”
常海的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愤怒。
刘娘子被常海这话吓了一大跳,她赶紧上前出手一把捂住了常海的嘴!
“郞主!
你莫不是想要一家老小都跟着你去死!”
刘娘子见常海听了她这话后变了脸,她这才忍着心中怒气拉着常海的衣袖,把他按到床边上坐下了。
守着常海坐下的刘娘子,她拉着常海的手,小小声的和他说:“郞主,今时不同往日!
那黄万昌的人头现在都还挂在府衙门口那高台上呢!
你当李将军杀他是因为私怨么?是单单想要掌控建安么?
是他黄万昌勾结倭寇,贩卖良人,死不足惜!
李将军她那是杀鸡儆猴!
你是司户参军,你和我说实话,黄万昌他干得那些勾当,你当真不知晓?”
常海他沉默了。
刘娘子在心里撇撇嘴,见常海不说话了,她就继续柔声劝道:“今日我去那刺史府送礼了。
虽未见到李将军,却见到了她的母亲和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