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
朱厚聪轻叹一声,语气沉重道。
虽说当年你与谢玉的婚事是先皇太后乱点的鸳鸯谱,但二十余载夫妻情分,终究不是假的。
他说着,拍了拍笠阳冰凉的手背。
“这件事你也要节哀,说到底是谢玉自己做了诸多恶事,才有今日之祸。”
“于情于理,为兄也不能饶过他,你也不要怪为兄。”
笠阳强撑着笑道:陛下不必解释,笠阳都明白,谢玉确实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朱厚聪见此模样,抬手轻轻抚过笠阳的发顶,宠溺的说道:你啊,表面装得坚强,实则最是柔弱。
“如今还要照顾谢弼和景睿两个孩子,孤儿寡母的也不容易。”
“记住,无论何时,为兄都在。”
“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和为兄说,你是为兄的亲妹妹,咱们才是最亲的一家人。”
这句话仿佛击碎了笠阳最后的防线。
她的肩膀剧烈颤抖起来,终于扑进朱厚聪怀中,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般嚎啕大哭。
哥哥…我…
好了好了!!
朱厚聪轻拍着她的后背。
有哥哥在,往后没人能欺负我们笠阳。
过了一会儿,朱厚聪这才好似随意地开口。
对了妹妹,听说谢玉临行前给你留了封信?
笠阳闻言浑身一僵,猛地从朱厚聪怀中抬起头。
她不可思议的看向朱厚聪。
却惊愕地发现,方才还温柔似水的兄长,此刻目光也死死的盯着她。
脸上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可笠阳看得分明,那是一种皮笑肉不笑的状态。
这时朱厚聪缓缓抬手,替笠阳拭去脸上的泪痕。
怎么,连为兄都不能说吗?
此话一出,笠阳顿时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她分明看到,朱厚聪面带微笑的眼底,已经翻涌起了令人窒息的杀意。
信是笠阳看着谢玉一笔一画写下来的,怎么会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内容。
那可是能要人命的东西啊!
“是…是…”
笠阳喉咙滚动着,半天说不出来。
朱厚聪的手掌依旧温柔地抚摸着笠阳的额头。
傻妹妹,跟哥哥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他的声音轻柔得像在哄孩子,却让笠阳后背沁出一层冷汗。
笠阳随即强撑着扯出一抹笑容。
谢玉他…不过是写了些夫妻间的体己话,我看完心里难受,就…就烧掉了。
天家哪有亲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