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萧景宣正把玩着手中的青玉茶盏,忽闻心腹来报。
殿下,陛下已在昭仁宫留宿一天一夜,至今未出。
萧景宣闻言一怔,手中的青玉茶盏啪地跌落在毛毯上。
真的?
他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着。
再三确认之后,萧景宣再也忍不住,直接失态,爆发出一阵癫狂的大笑。
母妃终究是母妃。
什么七珠亲王,不过是个跳梁小丑。
只要父皇对母妃的恩宠不减,自己这储君之位就稳如泰山。
想到这里,他甩开束发的金冠,任长发披散,接着竟在殿中手舞足蹈起来。
昨日因萧景桓获封七珠亲王的郁结之气,也在此时消散一空。
他本就是靠着母妃越氏得宠才登上太子之位。
此时听闻梁帝依旧眷顾昭仁宫,自然是喜形于色。
而另一边的誉王府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萧景桓手中的青瓷茶盏啪地一声摔得粉碎。
他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昨日获封七珠亲王的喜悦早已荡然无存。
一天一夜?
他咬牙切齿地重复着这个字眼。
昨日才在朝堂上风光无限,今日就听闻如此噩耗,这落差让他胸口发闷。
好一个越贵妃
萧景桓突然冷笑一声,猛地将案上的文房四宝扫落在地。
本王倒要看看,你们母子还能得意多久!
两个时辰后,朱厚聪提上裤子,神清气爽地迈出昭仁宫。
此时的他看起来容光焕发,连脚步都比往日轻快三分。
候在宫外的高湛见状,连忙碎步上前。
躬身禀道:陛下,霓凰郡主已抵京城,您看......是否召见?
霓凰?
朱厚聪眉头骤然一锁,满心的畅快顿时烟消云散。
这可是个大麻烦。
原著中,她是云南穆府的统帅,执掌云南十万铁骑,军权在握,简直就是功高震主的活典范。
朱厚聪越想越恼,恨不得把前身那个蠢猪从棺材里拖出来抽两耳光。
赤焰军七万精锐,说杀就杀。
穆府势力根深蒂固,却放任坐大!
竟然活生生养出来十万铁骑,这要换做任何一个朝代,皇帝怕是连觉都睡不着。
而且这人还是梅长苏的青梅竹马,跟朝廷根本不是一条心。
朱厚聪眯起眼睛,想起前身那个比武招亲的馊主意。
竟妄想用这等儿戏手段,把一头猛虎拴在京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