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钰给她夹着水晶汤包的手顿了一下,却继续夹到她的玉碗里,“这是叫佛楼的招牌,你尝尝,若是好吃,给你打包一份回谢府。”
阮凝玉声音添上了冷硬。
“沈景钰,你别装傻。”
沈景钰缓缓放下银箸,微笑地迎上她的视线:“圣旨已下,便是定论。”
许是感受到了她的抵触。
他目光如刃,字字冷冷地道:“凝凝,你究竟是怎么了,自去年夏末起,你便像是换了个人,你眼里再也没有我,甚至处处跟我撇清关系,凝凝,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景钰紧紧牵着她的手,不想松开。
阮凝玉的心颤了一下。
她原以为沈景钰一直以来都是云淡风轻的性子,没想到他竟会这么的敏锐犀利。
她像被烫了一下,避开他灼人的视线,“世子何必执着于过往?人总是会变的。”
他低笑一声,“变?一夜之间疏离至此,见我便如遇蛇蝎,这也是寻常的变么?”
阮凝玉不说话了。
他不让她挣脱开他的手,他咬着牙,脸色发黑,显然是动了气,“那一日你和我从长安回来之后,从那之后,你便再未正眼看过我。”
“你是不是在怪我,我没有保护好你。”
阮凝玉被他的偏执给吓到了。
“不是这样的。”
沈景钰紧盯着她,“那你告诉我,凝凝,是为什么。”
“明明你我之间相逢恨晚,胜似青梅竹马,自从我们认识之后,我们之间便没有什么不能分享的,我们能躺在草原上,看天上的星星,说一夜的话。”
他们之间太熟了,亲密无间,寸步不离。
她会将她吃过的食物给他吃,他也清楚地记得她小日子是什么时候来。她会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她会夸他剑书高超,剑花挽得好,她会用星星眼听着他一字一句地诉说着小时候。她会在冬天的时候用手给他暖手。
逃到长安的时候,在山洞里的火光之后,她还亲了他。
她鼓起勇气,颤抖着睫毛,充满了青涩羞涩,这个吻很清甜,沈景钰耳边是炸开烟花声,他记了很久。
可一夜醒来,阮凝玉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