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巨响声响起,连带碎石乱溅,且传来阵阵骨骼断裂之声。
前者,是妖歌再次被扇得倒飞而出。
至于后者,则是某道君口中喋血,单膝半跪于地上,嘴角溢着血沫。
李十五目色泛寒:“这位道君,你既是人族,又为何修人家纸人一族的纸人羿天术?他人之物不得擅自觊觎,这点道理你不懂?”
数十丈外,三只纸人面面相觑。
这朝阳,怎么又莫名其妙的,为他们纸人一族出起头来了?这人当真是怪!
某道君缓缓抬头,话音裹在风里有些含糊不清:“朝阳,我会此术与你何干?还是说你故意以此为借口,就为了针对于我?”
“轰……”
妖歌再次在守山台上砸出一人形深坑,指缝间鲜血不断流淌,且口中不断吐出些肺腑碎块,看着尤为触目惊心。
李十五瞧着这一幕,他虽不能理解对方究竟怎样一回事,可终究是重重叹了口气。
一步步走了过去,站在妖歌身前。
开口道:“空中那张‘镇人图’瞧见没,你为人,修为怕是同样被封,故敌不过那金钟的!”
“所以,还是让我来吧!”
妖歌忙道:“善……朝阳,我早已说过,妖某来头可大,这孽障绝对弄不死我的,你放心去剐那些山上人就是,一切有我!”
他语气恳切,目光诚挚道:“朝阳,你这一次为浊狱亿万之民求活,是前所未有之大善,世间第一善,占人族之善九成九的善。”
“故妖某不想退却,而是想参与其中,共同谱写这一倾世善举!”
听着这几句话,无论在场人族,又或是那些异族,个个神色悲愤难言,你俩口口声声都是‘善’,可为何要活剐咱们?
“砰!”一声。
只见李十五抬脚间,将妖歌踢下守山台,重重砸落积雪之中,躯体几乎淹没不见。
他懒得听对方长篇大论,也不想和其啰嗦,觉得耳烦。
接着,他面朝金钟,一如往昔般俯身一礼,嘴角缓缓扯出一抹笑意。
“公子啊,近来可好?”
“你这般对我念念不忘,究竟是想教我杀人呢,还是想再被我杀一次?”
听到这话,金钟定在原地一瞬,而后躯体猛地颤抖起来,其胸口挂着的半张人脸,更是怨念与杀意仿若实质般翻涌而出。
李十五并不理会,只是抬头望天一眼。
那些‘山上’大人们,看来是不会出现了。
既然如此,他这场‘为浊狱之民求粮’戏码,就强行到此为止吧,他觉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