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强制地压下去。
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舌尖那抹混合着药物和心事的苦涩仿佛瞬间加剧,弥漫至整个口腔。
“嗯”他伸手接过声音极低地轻嗯了一声。
指尖轻触到冰冷的铁皮盒子,就好似能通过这盒饼干盒,间接地感受到苏婉残留在盒子上的气息和温度一样。
却敏锐地察觉到饼干盒子的重量有些偏重,和饼干盒上标记的重量不符。
冷峻的眉头快速堆在一起,轻轻晃了晃饼干盒,没有异响。
“我打开检查过了,你给小婉的存折、手表,她应该是留下了。”谢白玲说道。
万一审查开始,清查他们霍家,家里的财物未必能留下。
给苏婉是最好的。
霍枭寒却打开铁质的饼干盒,浓郁的饼干香气扑面而来,里面满满当当乖乖巧巧地装满了各种各样形状动物的饼干。
他又晃动了几下,并没有什么异样。
但他的心却越来越不安,频率跳动得越来越快。
下一秒他就将里面的饼干倒在了干净的瓜果盒中,直到所有的动物饼干都被倒了出来,也没有其余的东西。
然而将铁盒子翻过来,就看到一封装着东西的信封被胶带牢牢实实地固定在盒子内部底部。
霍枭寒的目光死死盯住那封被胶带固定在盒底、鼓鼓囊囊的信封。
手指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几乎是用了极大的自制力,才维持着表面的平稳,动作略显僵硬地将那信封从盒底撕下。
信封很厚。
他打开,里面如他所料是他熟悉的存折,他送的那块玫瑰金手表,以及一叠花花绿绿的大团结。
俨然苏婉是将这些时间他送给她的东西,能还物的就还物,不能还的就全都折算成钱还给了他。
从此互不相欠,也不再有任何的牵扯。
决心比霍枭寒还要的狠。
甚至连一些只言片语都没有留下,就只有这些东西。
“呃……”
一声极低、极压抑的闷哼控制不住地从他喉间溢出。
剧烈的心绞痛猝不及防地袭来,远超以往任何一次心绞痛的发作,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额角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
令人窒息,经脉交错拉扯的疼痛,如同冰镐一般狠狠地砸着他的脑袋,让他一时身体不稳,眼前泛黑。
一只手撑在旁边的墙壁上,指节用力到泛白,紧紧地咬着牙,强撑着身体。
修剪干净的指甲深深地扣进刷着白灰的墙壁,指甲缝中全都被白灰充斥满,依稀间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