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雨赶紧迎上来问:“怎么这么久?”
云初虚弱的说:“麻醉师晚到了几分钟,”
看到不远处的霍宴州,云初说:“蓝雨,谢谢你,”
蓝雨跟护士把云初扶到霍宴州面前,两人离开。
霍宴州看着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云初,整颗心都在发抖。
他猩红着眼上前一步,把人用力抱紧在怀里。
他压抑的嗓音声线颤抖。
他说:“为什么,为什么要打掉我们的孩子?!”
云初任由霍宴州抱着她。
她的语气虚弱又平静:“我也舍不得,但是我不能留下他,”
霍宴州抱住云初的手臂都在发抖:“为什么不能留,这是我们第一个孩子!”
霍宴州失控着说:“你知道我等了有多久吗?”
云初哑然失笑。
她说:“霍宴州,你想让我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然后跟我一样,被你冷落,被你拿捏,被你利用,然后吞下所有委屈看着你每天奔赴那对母子吗?”
霍宴州的情绪彻底失控!
猩红的眸子眼泪顺着眼角滚落。
他说:“云初,我跟谢安宁从始至终都没有真正在一起过!”
霍宴州低哑的嗓音颤抖的厉害。
他一字一句对云初说:“谢宴辞是谢安宁跟她前夫的孩子,他不是我的亲生骨肉!”
云初苍白的脸色眼泪不经意滑落。
她笑的勉强又悲凉。
她说:“霍宴州,我们青梅竹马二十多年,我们夫妻三年我恨不得把心掏给你,你却为了谢安宁,心甘情愿给她的儿子当父亲!”
云初说:“你现在的坦白,只会让我觉得,我在你眼里是多么的廉价,多么的糟糕,多么的微不足道,”
云初眼前一片黑暗,慢慢失去了知觉。
—
云初再次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京市,回到家了。
看着趴在她身边,握着她手腕睡着的霍宴州,云初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找手机。
霍宴州察觉到动静醒过来。
仅仅过去了一天一夜,霍宴州的脸色有了青色胡渣,整个人好像老了好几岁。
他眼眶依旧是红的。
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小心翼翼递给云初。
他开口,低哑的嗓音带着痛苦:“我给季遇打了电话帮你请了几天假,你好好休息一下养养身体,”
听到霍宴州说已经帮她请了假,云初拿着手机躺下。
霍宴州站在床边,红着眼紧盯着床上的云初,欲言又止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