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烧到手上,他都没停。
最后,发黑的烟灰落地。
李渊嗬嗬地咳嗽着,脸一阵阵涨红。
先前顾伊人都是喜,此刻瞬间转成了悲,眼泪像是断线珠帘一样往下淌。
罗彬的手在发抖。
李渊说出的结果,他难以置信。
是……
罗酆那么敏锐的一个人,他能除掉魔,这很正常,丝毫不令人奇怪。
母亲顾娅被毒药猫上身……这才是最令人意想不到的。
也只有这样,罗酆才会忽略,才会中招……
至于张白胶……
他下手杀自己母亲的时候,恐怕也很煎熬吧?
罗彬心里太难受了,针扎一样痛。
来柜山镇,就是为了带爸妈走。
虽说一切很难,但总算有曙光。
这曙光,他们却再也瞧不见了。
“张老爷子呢?”罗彬哑声再问。
“张白胶他……”李渊稍顿,又重重叹了口气:“大家都受了太多惊吓,这地下环境又不好,总有人抱病,张白胶出去采药,再也没回来过,同行的两个地保也没回来,应该是死在外边儿了。
罗彬彻底沉默。
这样一来,柜山镇完全白跑一趟。
他内心对袁印信的恨意,上了不止一个台阶。
从被困,被算计,再到父母双亡。
这是血海深仇啊!
他最初还认为,袁印信会留着爸妈来威胁他。
他不敢杀上官星月的原因,就是怕袁印信能算到结果,然后迁怒在罗酆和顾娅身上。
可没想到,袁印信居然那么毒辣,那么果断!?
袁印信就这样自信,自信一定能拿捏了他,哪怕是手中没有任何能胁迫他的人?
牙龈被咬破了。
嘴角淌下一条长长的血迹。
罗彬闭上了眼。
拳头握得很紧,指甲是戳破了皮肉,掌心一阵粘稠,五指一样黏腻。
温热的血迹,顺着指缝中流淌。
一只手落在了罗彬的手上,顾伊人泪眼朦胧,她格外担忧不安,却知道,她现在说什么安慰的话都不合适,便只能这样安安静静的蹲在罗彬身旁,陪着她。
“柜山镇总会死人的,没有一个能活十年以上的人存在,镇子一直在更迭,大家都知道,只要不离开这里,总有一死。曾经机会摆在我们面前,希望摆在我们面前,我们以为没了,又绝望了。”
“可现在,希望又回来了,就是您,副镇长!”
“您能在管理者手中活着,您能躲过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