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之上，与宁凡遥遥相对。

那双重瞳仿佛能洞穿虚空，落在宁凡身上，带着一种审视与不容置疑的威严。

“无始天宫……”

她缓缓开口，声音清冷如玉磬，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

“隐世千载，想不到还有传人现世，刚一现身，便如此折辱我鱼龙宗，莫非真以为，今时今日，仍是尔等圣宫独尊天下的时代么？”

她的语气平淡，却字字如锤，敲在每个人心头。

无始天宫昔日荣光虽盛，但千年沉寂，威名早已凋零。

她此言，既是质疑，更是维护鱼龙宗的颜面！！

宁凡咧嘴一笑，那笑容带着几分玩世不恭，旋即又倏然收敛，眼神变得平静，语气却是嚣张得无以复加。

“鱼龙宗？”

“算什么东西？”

“也配入本殿放在眼中？若放在千年前，你若是想要开口与本殿讲话，就应该先跪在本殿的面前！”

“……”

“嘶——！”

全场瞬间死寂，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哗然！

狂！太狂了！

竟敢对飞鸟道主如此说话？！还直言让道主级人物跪下？!

一众鱼龙宗弟子气得脸色铁青，浑身发抖，若非飞鸟道主在前，几乎就要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拼命。

郭长老亦是面色难看至极，却死死压住冲动，只是看向宁凡的目光，已带上了杀意。

侮辱道主，既是侮辱宗门！！

不过宁凡有这个实力。

而且无始天宫……确实也有过辉煌的时候。

飞鸟道主那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清晰的波动，她不怒反笑，只是那笑声中透出的寒意，让周遭温度都仿佛骤降几分。

“好，很好。”

她缓缓颔首，眸光愈发冰寒。

“千年未见，无始天宫出来的，倒是越发不懂何为尊卑敬畏了，既然你师长疏于管教，本座今日便代他们，好好教教你规矩！”

无始天宫的名字，早就要淹没在历史的尘埃之中，哪怕是曾经再辉煌，现在是什么样，众人也不清楚。

无论如何，今日飞鸟道主也得维护鱼龙宗的颜面。

以她的身份辈分，说出此话，分量极重。台下立刻有人低声附和。

“飞鸟道主这话倒也没错，她可是神通境大能，天极境在飞鸟道主面前，都只能是晚辈，哪怕是对于那无始天宫的圣子，也绝对担得起‘前辈’二字，如此训诫，合情合理。”

“……”

宁凡却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