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脑袋已经在琢磨“怎么吃”了。
当天傍晚,趁着大家宿营的时间,食人魔头领左边头指挥手起刀落,直接拆了一只沙地大甲虫,右边头释放熊熊烈火,烤的壳焦肉嫩。
烧烤完毕,食人魔们一拥而上,大快朵颐,吃了进入沙漠以来最愉快的一顿夜宵,目光顺便盯上了剩下的甲虫和驼兽。
这下,沙民向导炸了。
这沙虫是我爷爷那辈传下来的,我爷爷传给我爸爸,我爸爸传给我,那跟家里的亲人是一样一样的。
这简直就是我“亲爷爷”,你把我“爷爷”烤了算怎么回事?
这就是干脏活的坏处,所有人都是奔着利益来的,可不存在什么集体主义的思想觉悟。
拉里拉几乎咬碎了后槽牙,不得不再次掏出大把金币,并许下更多空头承诺,才勉强压制住即将爆发的内讧。
队伍在猜忌、抱怨和仇恨中,一步一挪地向前跋涉。
时间一天天过去,第十天,行程过半,这支队伍终于踏进了瀚海领的岗哨范围。
瀚海领的前沿哨塔就矗立在沙丘中央,几根棘皮树的树干深深打入地下,架上几根横向的树枝,再插上一面旗帜,这就是一个简陋的观察哨。
此刻已经人去塔空,只剩下那面翡翠藤蔓长剑旗在风中猎猎飘扬。
一名跟随拉里拉来的锆石领战士一声狞笑,重重的一剑砍翻了这座哨塔。
“给瀚海杂碎来个见面礼!我呸!”
“轰隆——!”
倒下的木杆拉动了一枚防御型手榴弹的拉环,直接把这名人族战士钻出了大大小小几百个眼。
拉里拉匪帮的第一个战损就此诞生。
当然,这只是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