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随后整个人便从墙头滚落了下去!
“主子!”
霍纭手忙脚乱跟着滚落。
“让开!”
恰在此时,一个人电光火石间抢在他前面,先行接住了已昏倒的月棠。
霍纭大震:“师父?!”
魏章凝眉:“这么危险的事也敢撺掇,回去拿你是问!”
霍纭有口难辩,一见他已走了,只得手忙脚乱地跟上。
……
何晖率人闯入佛殿时,晏北就已经到了寺门外。
但他按兵不动,直到寺里箭矢声乱起,局面开始混乱,他这才快速进了寺门,立在角落里望着眼前情景。
寺里和尚们不见几个,皇城司的人马却举目皆是。
高安道:“属下可要通报一声?”
“不必!回外头等我。”
晏北自怀里抽出一块面巾绑上,一眨眼隐入了夜色中。暗处几个影卫随后跟上。
出事的佛殿已经全让杜钰率领的人占领。
院墙下插着好些火把,将停在院中的几具尸体照得极为分明。
一路血迹从当中一具中年男子的尸身下一直延伸入殿。
朝中三品以下的官员没几个令晏北有印象,但据观察,也能断定此人正是张少德。他身旁的男尸身着黑衣,自然应该是何晖了。
他在屋檐下蹲守片刻,瞅准个契机入了佛殿。
佛殿里反倒已没有了人,但血腥味扑鼻,满地翻倒的祭祀之物让人几乎不能落脚。
影卫们在暗中稍加掩护,他便到了血污最集中的那片去处。
一抬头,头顶正是一个硕大的窟窿。
杜钰吆喝着喊追人的声音还在隐隐传来,声线压低,但又透着愤怒。
晏北看回地上的血,目光深凝。
三年前先帝在调他回京辅政的旨意上,特地加上了一句话:回京之后,靖阳王府的统兵权不回收,而具备调兵权的枢密使也让他晏北来当。
也就是说,本朝从未有过的先例,先帝给他破了。
如此之大的恩宠,也正是晏北深感疑心,而暗中入京一探究竟的理由。
如今朝堂中沈、穆、禇三家分权,相互角力,唯靖阳王府奉行先帝遗旨,一力辅佐皇帝。
入京三年,他与不与任何一党建立牵扯。
能与杜家保持亲戚关系至今,也是因为杜家不与这几家勾连。
何家张家都是杜家的属下,杜家父子要杀他们,便是有再多理由,晏北压根没打算干预。
只是按照杜家的谋算,他们对张少德的阴谋已然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