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还花心思保他们,拢络他们,倒还不如一劳永逸!”
“说得轻巧!”广陵侯咬牙切齿:“这么多人,杀得完吗?你都知道已经外头传开了,再出事那就很快要查到咱们头上!”
“并不会!”
杜钰扯了扯嘴角,“到了这一步,谁说我们非得明目张胆地去杀?
“我们只需要设一个局,把何晖与张少德都算计进去即可。”
广陵侯顿了下:“这么说你已经有主意了。”
“没错!”杜钰点头,“并且儿子的这个局,不但要把何晖与张少德算计进来,还要顺便把那幕后的真凶也给引进来!”
广陵侯疑惑:“你怎么肯定他会出来?”
杜钰嘴角又浮出了得意的笑:“如果这个幕后真凶的目的是在杜家,那他打击我们最有力的一招就是三年前那件事。
“您想想,何建忠已经死了,他真的舍得张少德也被我们杀了吗?
广陵侯瞬间敛色:“你该不会是说,这人其实是在借我们之手,逼迫张少德倒戈?”
“张少德是父亲的心腹,不到生死攸关之时,他怎么可能背叛父亲?”
广陵侯神色倏变:“所以此人设下连环圈套,其实是为了逼迫张少德站出来揭发我?”
“儿子不敢说一定是,但我却知道,如果张少德真的死了,那除非永嘉郡主复活,否则就再也没有人能够证明那是场阴谋了。”
杜钰脸色变得阴冷,“所以儿子猜测,只要张少德入了死局,他就一定会出现!
“我绝不相信他会舍得放弃张少德!
“到时候他自己跳入瓮中,岂不比我们苦苦寻找他的踪迹要轻松的多吗?”
广陵侯听到这里,拳头逐渐攥紧:“不错,与其大海捞针,不如请君入瓮!”
他转头:“那你打算怎么做?”
杜钰拱手:“却要请父亲先打发人去趟张府,传张少德过府。然后再允准儿子上顺天府把何晖保出来……”
……
靖阳王府内,晏北在厢房批阅军报,他身后的屏榻之上,躺着睡着了的阿篱。
盖着的灰鼠毯子的小肚皮随着呼吸一鼓一落的,让人不由自主地屏气凝神。
高安轻手轻脚走到案前:“杜家那边有消息来了。一刻钟之前,广陵侯把何晖给提出来了。”
晏北停步:“案子没断,就保人?”
高安点头:“不但保了,方才还把人直接带回侯府了。是杜世子亲自去的,没带什么人,乘的也是普通的马车,不大显眼。
“此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