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篱还活着,我便不能让他失望,要更加尽快从杜家这边查出阴谋主使,以便堂堂正正把他接回到端王府去,再也不与他分开。”
若想母子团圆,妥善护佑于阿篱,自然得拿回印玺以永嘉郡主之身相佑。
此前她还不曾细细思索这一步,只因隐于暗处,益处更多。
但阿篱失而复得,月棠又何以忍心与他再度长久的分离?
更别说孩子那一声声的“阿娘”,又给她增添了无尽士气。
当年他出生后,端王就让人拿回了他的小手模小脚模,在宗人府造册。
先帝也已赐予了王世孙的玉牒印玺,让他认祖归宗,章程上不是问题。
“若能迎回小世子,那王爷在九泉之下也能欣慰了。”魏章也按捺不住话语中的颤音。“但问题是,靖阳王会放手吗?”
那也是他晏北的亲骨肉,还是他一手救回来,又亲手抚养了三年的孩子。
他夫妻二人早已和离,那靖阳王府独霸漠北,他晏北也没那么好说话吧?
“先不管他。”月棠道,“且做好我们该做的事。”
她提起了笔,沾墨时凝眉思索,随后在白纸上写下一串人名。
“这上方的名字,是杜明焕书房里那批罪证的主人。
“杜家收藏得如此严密,要么是用来针对异己的武器,要么就是与他立场不同,以备所需。
“若是涉及同一立场,那这些人的派属,则必然与杜家背后之人是相对的。
“你去查查。”
魏章接了这张纸。
待他出去,月棠又自怀中取出那串珠链,缓缓举起,对着光细看。
……
晏北是宴席进行到七八分时走的。
以他的身份能够到场已属难得,留久了大家吃喝不自在,因此提前走也是常理。
送他出府后,广陵侯便与杜钰上了书房。
杜钰先说道:“王爷先前在敞轩里停留了那么久,原本定于宴席上公开徐鹤义子身份,也没能实行。这之后却不知该如何拿捏他了。”
“这件事先按下。你先说说他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广陵侯在窗前转身,“他那个发妻,看着像是小家小户出身吗?有这等容貌气度,他徐鹤还不知足?还要嫌弃糟糠?”
杜钰上前:“父亲是疑心这贺氏来历不正?”
广陵侯捋须:“王爷守鳏三年,礼部催请了无数次让他娶个王妃,他也不曾动过一点心思。今日乍见贺氏,却那般模样——
“诚然那贺氏长得天姿国色,但你总不能说,他堂堂靖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