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前往宴厅了,园子里已经清寂无人。
兰琴递给她帕子擦了眼泪:“绝不能放任小世子在外太久,下一步该如何做,郡主吩咐。”
月棠望着空荡荡的庭院,良久后深吸气:“晏北这边不需要担心了,我们还是回徐家去。
“有现成的状元夫人身份掩护,可以做很多事。”
兰琴想了想:“您真跟靖阳王下了毒药?”
“是养荣丸。”月棠瞅她一眼。
兰琴笑了。
然后又道:“先前郡主离席,倒未曾惊动什么人。但是靖阳王的异常必然已经引起许多人猜疑。
“加上方才又有杜家人看到郡主前往敞轩,如果不拟好个说法用于对外解释,光是徐鹤那边恐怕就不好应付。”
“不怕,我自有分寸。”
月棠接过她递来的镜子,对着理了理妆容,然后又整了整衣襟,二人便朝着宴厅走去。
徐鹤自然不知月棠去了何处,但有了先前茶宴上那一幕,如今又见整个宴厅唯独晏北和她未曾到场,心底下未免有了几分猜想。
坐在人群中时,便显得格外沉默。
原本因为糟糠之妻寻上门来,今日被人津津乐道的他,此时已经无人敢来打扰。
加上杜明焕原本说过要以义子之名引他与众人见面,因为靖阳王的失态,似乎也感觉到了暗藏着的潮涌,把这事忽略了过去,所坐在这一桌也显得异常清静了。
寿宴上男女是分开的,月棠到来时,徐鹤只是隔着帘幕远远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就收回了目光。
……
晏北送走月棠后回到屋里,先往她坐过的椅子上坐了一会儿,又拿起被她投过毒的茶杯看了一眼,最后拿起了被她泼湿过的香炉递给高安。
“拿回去给人看一看。
“然后,”他顿了顿,“阿篱不能总是没有娘。
“从现在开始你们给我想,想个办法能让她名正言顺地上王府来。
“哪怕如今不便公然住进来,也要让她能够名正言顺地随意走动。”
高安下去后,他才姗姗前往宴厅。
宴后。
月棠驾着马车回到徐家时,徐鹤已经先回来了。徐家的下人正在前院里卸马车。
华临在影壁后等她:“回来就去了青云阁,出啥事了?能搞掂吗?要不要我整两副药给他吃?”
月棠笑了:“倒不必浪费给他。你好好收拾医箱,回头我出来会有任务给你。”
华临便揣起两手,去了后房。
月棠进了屋子,果然见徐鹤背朝门口,站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