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一条鱼,豆儿酱、肉皮冻,蒸菜和卷裹……舒尔茨大快朵颐。
然后舒尔茨问:“余切呢?”
“余切的家人来他那儿过年,他这些天都很忙碌。我听他说,他要把工作的事情告一段落。”林一夫道。
舒尔茨有点可惜。
他在中国呆的时间不是特别久,这有可能是他最后一次来中国。
抛开那些西方世界知名的中国人,能让他强烈感觉到新一代的年轻人,目前也就余切了。
即便林一夫也不是这样的人。
林一夫扎实、厚道,做事情总要缜密规划,很老派。芝加哥学派有很多在世的经济学大佬,林一夫对这些人都很尊重,认为都是老师。
余切却不是这样。《原子科学家公报》中,有一些诺奖级的物理学家。余切对他们从不假以辞色。
这并没有使余切被嫌弃。
在那天于芝加哥举办的讨论会上,后来许多看过《地铁》的物理学家过来,先是和东道主舒尔茨等人聊天,而实际上却随时注意着余切的动向。
等到余切稍微一有空了,这些人就会露出渴望的眼神:“你不介意我失陪一会儿吧。我想去和那个中国人聊一聊,必须让他知道,我们美国人的厉害!”
“‘李’虽然是个华裔,是印第安人的传承者,但归根结底,是我们美国自己的小伙子。”
“我希望他能在那些神神秘秘的‘中国古文字符号’里面,加一些我的公式理论。我别无所求了,不要一分钱。”
“这太酷了,这难道不是吗?”
科学界有许多怪人。
而“余”对这些人存在吸引力。
舒尔茨在这里第一次谈到余切的地位问题。
他简单直白的说:“你也希望他成为独一无二的人吗?那么,他还需要有更多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