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个,就是一连串,最后都不知道要烧多少哩!”
“就是,想想都叫人害怕!”
她们的话音之中,明显带有讽刺和调侃的味道。
牛有铁一听这话,顿时,心里也隐隐有些慌乱,但还是觉得他们怀疑不到他身上,毕竟,怀疑归怀疑,真要定罪,还不得拿出证据不是?
再说元宵节,不知道多少人都提着灯笼,而身边到处都是干柴烈火,谁又能保证不是自家小孩放的火呢?
总之,这么的一想,牛有铁就不再担忧了。
而且,他也知道来他家的这几个女的,一个是邻居毛红芳,这个人,其实很早的时候,就对他家的好日子很嫉妒了,看不惯他家暴富。
另外几个女的都是胡同里的人,她们也嫉妒牛有铁家,毕竟,他家以前穷的稳稳当当的,突然就富了,这谁受得了。
于是,他耍笑似的说道:“就是么,一烧不知道烧多少麦秸垛哩!”
可这时,赵菊兰突然变得神经兮兮的。
拾腿上前就急的问:“啥呀,他红芳姨,你说的是啥?南塬人的麦秸垛烧了?咋烧的呀?你看到是麦秸垛了吗?”
事实上,关于放汽灯的事,她早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心里老想着,可能会出点事。
没想到,这事出的这么快,汽灯没放成功,反倒还落下来,把人家麦秸垛烧了。
因此,她一下子就控制不住地联想到她大庆前些日子放火烧的北剑路的麦秸垛。
总之,这一刻她很担心,倘若这事属实的话,那她男人岂不又要赔款了?
剩下的钱,虽然能够赔,可是真赔了的话,以后的日子还咋过?
想到这些,赵菊兰简直当场就能昏厥过去。
一瞬间,她都感到脑袋嗡嗡嗡地响了。
看赵菊兰担忧的样子,毛红芳心里都乐开了花,但她可不能表现在脸上,于是赶忙安慰道:“好他菊兰姨哩,你甭担心,我只是听人说,又不一定是真的么。”
嘴里这样说着,心里暗道:“哪里不是真的,明明就是你男人的汽灯把人家麦秸垛烧了,还不想承认!”
“好啦,没事的。”牛有银走过去,轻拍着他媳妇肩膀道:“快叫他红芳,还有他娘娘回厦房里坐。”
说着,客气地侍应她们进了厦房。
赵菊兰尽管很担心,但这一刻她还是调整好了情绪,陪着这几个闲人谝闲传。
牛有铁则陪俩儿子玩灯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