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求救声不停地在地院里响起,一直到声音减弱,空气中传递出一种恐怖的预兆。
然后,这两口子就像偷油的老鼠一样,才小心翼翼地走出来,当然,这时候他父亲已经睡下了,也吹灭了煤油灯,于是这两口子便摸黑在地院里找人,可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最后,他们循着地上的血渍,一直找到柴窑,才找到了他母亲。
这时候,他母亲已经变成血羊了,像一摊垃圾一样,被丢在烂柴堆里。
然后,赵作民就赶紧背起他母亲往大队村医家里跑,跑到时,对方一看人都严重到这个程度,就建议往永合卫生院转,如果永合卫生院没办法的话,这个人就只有一死了。
所幸,范改花命大,吊着最后一口气,一直吊到了医院里,经过几天的治疗,才终于保住了性命。
但现在脸仍然肿的厉害,比原来大了两圈,就像是被马蜂蛰了一样。
赵菊兰知道她父亲向来六亲不认,巨毒,但是得知母亲脸上的伤,全是被她父亲用鞋底,一下一下地打成那样的时候,心里就像刀绞一样,一时间,恨不能用自己的鞋去打她父亲一顿。
以前她家穷的揭不开锅,她畏首畏尾,每天都提着胆子在过日子,更是想帮母亲也无能为力,但现在不一样了
今天她就算是把她父亲打死,或打残都不怕什么了。
也许是心已死吧,此时,赵菊兰竟冷静的可怕,眼泪也不再流了,双目直盯盯地盯着她母亲身上的被子,似乎早已经神游天外。
看女儿伤心难过的样子,范改花也很不忍心,但此时此刻,她已经是山穷水尽,走投无路了。
事实上,在养伤的这些天里,她也思索了很多很多,本来,她心强的,还想趁着自己还能动弹,再好好给这家人过一把日子,没想
经过这次的死里逃生之后,她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是的,她这一辈子贱的不如一个奴隶,苦了一辈子,老来还要苦,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就在刚刚,她才想过,如何结束自己这悲惨的一生,快的话,应该就会在晚上,天黑之前,她会用床头柜上的铁勺子把自己的喉管戳破,把自己弄死。
没想,女儿来了,她一时间又把弄死自己的事抛诸脑后了,看女婿不再了,她好奇地问:“你娃他达呢?”
现在,她已经冷静下来了。
但女儿却是一直在发呆,面色极为难看,对她刚刚的话,仿佛置若罔闻。
正这时,牛有铁回来了。
他一手端着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猪肉饺子,一手端着一碟松软的细面包子,急急忙忙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