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打到了,你不相信么!”
赵作民故作姿态道:“我进山的时候,你还不让我进,还咒我!”
“怕你出事的嘛!”马小凤开始放低了姿态,说话的声音嗲声嗲气的。
一边抓着她男人的胳膊,往屁股后拧麻花一样拧去,一边用另只手往裤兜里掏。
“这儿!这儿!我给你掏!”赵作民无语道,从兜里掏出五块钱,给他媳妇甩到了炕上。
“哼!才这么一点嘛?”马小凤有些不服气,心说,他十爷一个年约半百的六级残废都卖了将近四十块钱哩,他一个手脚浑全的大老爷们才卖了五块钱。
这巨大反差,令她怀疑。
赵作民知道媳妇可能觉得自己都没他十爷赚得多,急忙解释道:“十爷拿枪打死的狼的嘛!我就只是帮忙抬了一下,所以就分了一点肉。”
但马小凤还是不相信,她男人那尿性,她还能不知道?
于是去问牛有铁,“丈哥,你说,你丈弟是不是偷藏了私房钱?”
牛有铁哭笑不得,一时半会,给问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下意识瞅了赵作民一眼。
也就是这一眼,加犹豫,马小凤就断定她男人没说实话。
“作民,你咋这样呢?钱呢?快把剩下的钱拿出来,我给咱保管着。”
马小凤开始好话好说道:“咱一家子过日子哩,藏掖啥哩?我知道你不学好,手里一有钱,就像你达一样,急急忙忙往牌摊子里钻,你又没脑子,几回就输光了,输光了对你有啥好处哩?你说。”
赵作民一听这话,就很烦,但接着,牛有铁又助攻了一番,他这才动摇了。
就把剩下的五块多钱掏出来,给他媳妇看了一眼,然后给自己留了两块钱,把剩下的交给他媳妇了。
“这就对了嘛!你还哄我!”马小凤妖声妖气地道。
“我想买杆枪。”赵作民略一沉吟,说道:“要想进山打牲,没有枪不行。”
“买嘛,买嘛!只要你有本事,能像丈哥一样,我哪怕给你贷款买都行。”马小凤慷慨地道,一边把哄到的钱装进口袋里。
另一边,看着这两口子野心勃勃的样子,赵菊兰本想劝说弟弟安安稳稳地种地,当好农民,打猎会误终生,但想了想,还是作罢了,毕竟这是别人家的事,她一个外人,实在没必要给自己惹一身腌臜事。
随后,再待了大约十来分钟,就准备和她男人回去。
这时候,她父亲仍然没回来。
“时候不早了,那小凤啊,我一家子就先回去了,待会就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