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下了炕就要走。
终于,杨宝凤彻底被惹怒了,她气的发抖,再也不想惯着这逆子了,当着众人的面儿大喝一声,“新玲你瞎种,你弄啥去呀?给我立住!”
但牛新玲仍是不停步,努着嘴,黑着脸往窑门外走。
“新荣,把这驴日下的给我拉住!”杨宝凤大声喝道。
站在一旁的牛新荣想也不想,跨前一步,伸出大长胳膊,一把将他妹妹胳膊拽住,往后一拉,用力过猛,牛新玲差点摔倒在地上。
正当她试着挣脱开的时候,杨宝凤已经大步流星跑了过去,抬手就拽住了牛新玲的大麻花辫,面目狰狞地嚷道:“走,给我拉回去,拉回去锁牛窑里,叫她这辈子都甭想结婚了。”
“就奇了么,我活了一趟人,从来没见过这么犟的犟种,瞎话好话说死都不听,谁给惯的怂毛病,啥事都想由着自己的性子发展,这回,看能由得了她么?”
杨宝凤拽的很用力,牛新玲疼得咬牙切齿,双手抓住靠头皮附近的头发,一边愤愤地嚷道:“你凭啥拉我,你把脏手丢开,把你脏手丢开......”
这时,牛有银有些看不下去了,想上前去拉仗,但给她媳妇拽住了。
“你想干啥?往回走,这儿没你事,你少插手我给你说。”姚杏芳压低声音训斥道。
与此同时,一着急,还狠狠踢了她男人一脚。
牛有银知道媳妇说的话有道理,这时候去拉仗无疑是自讨没趣,还惹人反感。
牛有铁也看不下去,但他并未去插手。
另一边,赵菊兰也怕她男人多管闲事,她还特意走过去叮咛了一句。
“你放心。”牛有铁解释道:“该说的话刚刚我都说了,插手有用的话,我还用讲那么多大道理?”
赵菊兰轻叹了口气,碎碎念叨道:“大嫂子也真是的,打人不打脸,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抓新玲辫子,实在太不像话了。”
“就是,她狠狠踢几脚都没人说啥。”姚杏芳评价道,也是叹息不已。
谢笑萍跟着道:“新玲也是个大犟种,她稍微退让退让,也不至于这样。”
就这样,一时半会,在场的人都呆住了,一直到牛新玲被她母亲和哥哥拽出大门,都没一个人敢上前去劝导、拉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