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些发抖,半天没敢说话。
“右边,再给种一个就刚好一对牛抵角了。”一旁的人瞎起哄道。
牛新荣还以为弹哪里,需要他的确认,没想牛黑军毒的,二话不说,就弹到了牛新荣的右额上。
“呃!”
牛新荣疼的猛吸一口凉气,瞬间,眼泪花子又冒了出来,这次他没来得及避讳,直接给人看到了。
“收了去,快把牌收了去!”老爷子看不下去了,对着牛耀兵大声嚷道:“耀兵你这家伙,我看你跑来,是专门戳事来了。”
他有些心疼他孙子了。
“达达,这可不怪我啊!是他俩想这样的。”牛耀兵无奈辩解道。
“来来,是我要来的,耀兵,你发牌,甭管我爷。”牛新荣擦干眼泪花子,倔强地道。
这时,牛黑军捂住裤裆往炕下走,牛新荣一把拽住他的后棉袄襟子嚷道:“干啥去呀?坐下,继续来。”
“干啥?我又不跑,就尿个尿。”牛黑军哭笑不得道,一边捂着裆往门外走。
“你不要跑,我给你说。”牛新荣警告道,气涌的,都站了起来。
随后,在牛立国等人的拉扯下,牛新荣重新坐了下来。
在这过程中,牛有铁几乎全程都站在一旁观战,不偏谁也不向谁,全只是看热闹。
同时,通过打牌他也看出来了这俩侄子的性格与格局,截然不同。
牛黑军算是豪爽的一派,为人忠实,磊落,唯一的缺点就是没念多少书。
牛新荣算是精明的一派,爱偷奸耍滑,和他妈一样有点小肚鸡肠。
除此之外,其他方面都还好,至少没有让牛有铁感到多么的厌恶。
这时候,煤油灯光开始弱了,牛有铁捏起插在灯盖上的绣花针,把灯芯往长里挑了挑,火光瞬间又亮了起来,照的每个人脸上火红火红的。
炕越来越热,外加房间内燃烧的炉火,炙烤的大家昏昏然,有些想睡觉。
牛立兵已经醉倒了,随意地躺下就睡了,牛有铁拉了拉他二哥胳膊,好心说:“二哥,把立兵棉袄脱了去,身上估计都出了水了,这样容易感冒。”
“感冒就叫感冒了去,自己没本事还要硬撑,怪谁!?”牛有银恨恨地发呱一句,下一刻,跪前一步,帮儿子把棉袄脱了,盖在身上。
牛有铁此时也有些困了,连着打了两次哈欠,但还是硬撑着没有去睡。
事实上,他本打算今晚在炕上舒舒服服睡一晚,没想,牛耀兵一来,所有计划都变了,不过看着他们玩的如此高兴,他心里也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