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镜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几百年没吃过好吃的一样,你看,他些爷、他些列爷,都在炕上坐着哩,给看着了,人家不笑话嘛!简直是丢牛家人的脸!”
微微一顿,又咬牙切齿地说:“笑话的不是你一家子,是咱这一大家子人!你一家子不嫌丢人,我还嫌哩!”
“哎呀!二嫂子——”谢笑萍很是难为情,却又不知如何再解释。
正这时,眼前又出现了刚刚的尴尬场景。
只见炕上的牛光忠突然端起搪瓷盆,像喝水一样“气吭气吭”地喝起了剩下的汤汁,喝完后,他把盆往炕桌上一撴,用袖子把粘在胡茬上的红油渍一抹,然后一脸的惬意。
“我滴他仙爷!”谢笑萍激动地惊呼,“二嫂子你看,咱光忠达,也贫滴把剩下的汤喝了!”
姚杏芳看到后,赔笑道:“就是,这爷孙俩,搅和在一起就匀了!”
说话时,脸在微微地发红。
“我把这老?!刚刚还说他喋饱了,你看,还贫滴,还能把盆里的剩汤喝完么!”
“饭前就说他想喝汤,可不可,就把汤喝了。”
“就是,奸滴,看黑军偷的喝,他也喝,黑军不喝,他就不喝。”
就这样,一时间,竟惹得炕上的人满脸嫌弃,同时,却又都羡慕的很,那么好喝的汤,竟给这老家伙喝完了。
但牛光忠却是一脸的无所谓,喝完后,舔着嘴巴,矫情地嚷道:“香,香滴很!”
现在,他感觉整个人又精神了一大截,心情更是愉悦到了极点。
刚刚,他还一直在谋想着,怎样才能既不失体面,又能名正言顺地把剩下的三盆汤汁喝了,但好半天都没逮着机会,没料想,牛黑军这家伙来了,问候也不问,就端起盆走了,还把盆里的汤给喝了。
这一下,直接让他觉醒了吃席时“连吃带占”的古老基因,他再也不管那么多了,就索性一股脑儿把剩下的一盆端起也喝了,再不果断,他连舔盆底的机会都没。
他知道,花费这么多油做饭,肯定不会再有第二次,所以,这机会他怎么能错过,他还后悔一开始嫌鱼刺太多,吃了要命,挑三拣四,一直到别人吃的差不多了时才发现晚了。
“香!”
冷笑了笑,马文俊酸溜溜地道:“香你就喝么,人能贫气到你这个份上,我看也是没谁了。”
“马文俊,你这屎沟门子,浆浆水水,就一直没停过!”牛光忠佯怒道,他最反感这家伙在人面前,这样说他。
尽管牛光忠看起来脸上还在笑,但马文俊已经闻到了火药味,作为“知识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