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把人木死,挂脖子上不行吗?”牛新荣略带抱怨的口气说道。
在他眼中,牛黑军就像是伺候他的一个佣人,只需一点好吃的,就能像牛马一样任他使唤。
牛黑军也很吃这一套,尽管连着有两年没来过他大妈家了,可那种被他新荣哥一家人使唤的习惯,依然根深蒂固。
于是就把脖子伸过去,牛新荣帮他把钻子挂到了脖子上,把手锯别到他的咯吱窝里。
最后俩人又在木工窑里检查了一番,没什么可拿的了,就走出了窑。
“你等一下。”牛新荣突然叫道。
“哦?”牛黑军停住脚。
牛新荣快速跑回到厨窑,从吊篮里抓了一把麻子,跑了出去。
给牛黑军分享了一捻子,牛黑军没手接,就把嘴张开,牛新荣主动帮他倒进嘴里。
“赶紧走,我估计,四达都到河边了。”牛新荣催喊一句,下一刻,就直奔麻油河去了。
“等等我,新荣哥。”牛黑军追在后面喊道。
此时阳光明媚,直射到人头顶热辣辣的,这种热并不像夏季那么令人刺挠,反而温温热热,非常舒服。
“凿冰的时候,弄不好,咱还能看到鱼哩。”牛新荣兴奋地道。
他喜欢鱼,每到夏季,就会从麻油河里抓上来很多小鱼,然后拿回家养在地院的渗坑里,即便遇到干旱天气,鱼最终都会死,但他也是乐此不疲。
“嗯,新荣哥,你说鱼不怕冻吗?”牛黑军好奇问。
“冻锤子哩,鱼是这世界上最能扛冻的动物了。”牛新荣文绉绉地道:“你没见四达弄到的大嘴鱼吗?满满一笼鱼,都是活的。”
“我看着了,新荣哥,你吃过鱼吗?”牛黑军好奇问。
“吃过,鱼好吃的很,待会我捞着了,给你弄了吃!”牛新荣坏笑道。
“嗯。”牛黑军点点头,满怀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