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又以同样方式,将剩余的两根拔了出来。
放在手心里,给他父亲看,一边严肃地解释,“达,您看这刺,它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细倒刺,人肉眼看不见,难拔,就是因为这个。”
“哦,这东西上面还有倒刺呀?”
老爷子好奇不已,凑眼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名堂来,虽然不相信刺上还有倒刺一说,但老四说的确有几分道理,总之也算是涨见识了,本来他还以为这刺是吸到肉上了。
牛有银抹了抹额头浸出的虚汗,然后用手摁了摁伤口,刚刚他看皮肤颜色还好好的,现在已经变红了,而且还有些肿,但相比刚刚已经好很多了。
随后,父子仨又马不停蹄地往回赶。
到家时,刚好赶上了午饭。
父子仨往地院走的时候,老大杨宝凤看见了,她端着碗,走出厨窑乐呵呵地耍笑道:
“哦哟!咱家些‘大能人’回来了么,快,快喊他四娘出来迎接下。”
她大惊小怪的样子,惹得老三谢笑萍也好奇走出了窑,看到这父子仨,灰头土脸地走进地院,尤其是老爷子那搞笑镜头——衣襟上,额前,脸上全是黑灰,一入眼,她就忍不住发呱道:
“达这一天天的,耍奸溜滑的,早上我看他还勤快的,在和泥,我转了个圈子,再回来就看不着人影了。”
“新玲,你看,你快来看你瓜爷!”
紧接着,杨宝凤又指着老爷子,笑着给她女儿说道:“你看你瓜爷,弄眉画胡的,把自己造扮的像个啥?”
这时老大牛有金也走出了窑,看到父亲那模样儿,就哭笑不得,接过他媳妇话茬耍笑道:
“新玲,你爷这是刚刚从炕洞里爬出来的吗?”
牛新玲看了她爷一眼,就忍不住叽叽嘎嘎,捧腹大笑,一边叫道:“我爷就是从炕洞里钻出来的。”
看几个嫂子,侄女在耍笑父亲,牛有铁下意识走上前,往父亲脸上瞅了一眼,才发现,父亲鼻梁上,额前,脸上都是黑手印子,一路上他忙着赶路,都没留意下。
“达,您走慢点!”
牛有铁轻喊一声,老爷子本能地停住脚。
牛有铁赶紧把手伸过去,帮他父亲揉抹那黑灰。
“好了没有?”老爷子笑着问。
他一点也没在意这黑灰,反倒是因为自己一暂儿打到四头豪猪而自豪。
他觉得,自己脸上的黑灰,和他腹侧的伤疤一样,都是他的荣誉勋章。
“好了!”牛有铁哭笑不得道:“您这形象真的是——”
他并没有完全抹掉那黑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