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势。
瞄准的间歇,他惊讶地发现,在那狼爪一旁,还有几只雪白的羊,被从脖子处咬死,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
其中有一只,肚子已经被咬破,肠子都扯出来了。
这一刻,窑内的尿骚味,羊屎味,血腥味等搅合在一起,扑鼻而来……总之,现场惨不忍睹。
“我嘞个去,这些狗日的,把人家羊全弄死了么!”牛有铁惊道。
简单瞄了下,就咬牙切齿地扣下了扳机。
咔哒!
枪响声有点特别,相较于他的双管猎枪,这枪声音倒是不大,而且后坐力也蛮小,总之,单是这两点就给牛有铁很好的体验。
“我日,又,又打死一个!”牛耀兵忍不住脱口而出道。
这一刻,他简直对牛有铁刮目相看。
没想狼还能这么打,简直震碎了他跟姚进财兄弟俩打了那么多年猎所建立起来的三观。
一旁的牛从军闻声也赶紧凑过去看。
看到窑里的死羊,以及被牛有铁打倒的狼,心中五味杂陈。
想夸两句,他违心的说不出口,不夸呢,又不好意思,还莫名感到下贱。
却又不甘沉默,想了想就不咸不淡地附和了一句。
“就是,你看它正在咽气,很快就会死的。”
牛有铁没有搭话,默默将狼计入了心里。
“六颗!”
看着那狼咽下最后一口气,牛有铁又继续让牛耀兵寻找目标。
然后他又麻利地扎稳马步,做出射击姿势。
但好半天过去了,牛耀兵都没再照到狼影。
“奇怪!嗯……肯定都雀到炕背后去了。”牛耀兵愁的皱起了眉头。
“就是,不好打了!”牛从军酸溜溜地跟一句。
“找块胡基来,嚓呱一下看看。”牛有铁说。
他始终端着枪,谨慎地戒备着。
“嗯,我试试。”
牛耀兵应下后,小跑着走到一堆冻土前,用脚踢下几块胡基,捡起来到窗前,稍作瞄准,抡起扔了过去。
哐当一声,胡基砸到光滑的炕面上,“嗷呜”了一声,果然,两只狼就被吓得跑出来。
牛耀兵急忙用手电筒去照,可还没反应过来,那狡猾的狼沿窑墙快速地转了一圈,又雀回到炕角了。
“我日,还学聪明了!”牛耀兵无语道。
“就是。”牛从军又不咸不淡地说:“躲到炕角就不好打了。”
这时,炕墙处传来爪子抓墙的声音。
“铁蛋哥,你听。”牛耀兵立刻道:“它们在刨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