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牛有铁就听到东窑“轰隆”了一声,然后就是各种柴柴棍棍,被砸折断时的嘎嘣声。
牛有铁冲到窑门口时,二庆已经哭的哇哇叫了起来。
“没事了!没事了!......没事了!”
赵菊兰怀里抱着二庆,又亲又抚摸的,不住地安慰着,另只手搂着大庆的脖子。
二庆还光着屁股,脚上连鞋子都没穿,光脚踩在他妈的棉鞋面上,冷得瑟瑟发抖。
他父亲背着老太,他们都站的远远的,回头望向眼前的恐怖现场,此时窑内冲出浓浓的、犹如暴起了蘑菇云一样的烟尘。
片刻后,这奇怪的烟尘就一直顺着地面扑到了他们的脚边,然后所有人鼻子里都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黄土味儿。
牛有铁看清家人们都一个不少地站在他眼前,他这才松了口气。
这一刻,那窑里面哪怕是埋掉了价值连城的国宝他都浑不在乎。
牛有铁快步上前,走大庆跟前说:“来,大庆,达抱你。”
说完,主动将大庆抱在了怀里,同时解开棉袄纽扣,把大庆的精腿和精屁股包了进去。
小家伙屁股上的伤还没好,原来是疼的下不了炕,到现在,人还是动都不敢动,一动就跟杀猪一样哇哇大叫。
再呆呆地瞅了不到五秒钟,牛有铁就赶紧把大庆抱回了厨窑,放到热炕上。
随后,他媳妇,父亲,他们都纷纷跑回到了厨窑。
父亲把老太放到炕上,然后就急急忙忙走出了厨窑,一副心不甘的样子,脸上仍是惊魂未定,半天,他们都没人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