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的话,看能不能卖到六毛钱,顶多八毛,再不可能高了。”牛有银说。
“六毛才?”赵菊兰有些失望,这黄羊肉也不比野鸡肉差啊。
牛有铁也感到失望,六毛的话,还不如留着自己吃呢,这么好的山珍,又不像野鸡那么好打,不过皮能卖个好价,他也满意。
牛有银笑了笑,说道:“羊肉现在一市斤也才5毛钱,你还想卖多少?”
“还没猪肉贵!”牛有铁心中暗道,就一下没有了想卖的欲望。
就这样,送走二哥后,家里就基本上没什么客人了。
晚上老鼠多,赵菊兰担心黄羊皮被糟蹋,就提议拿去卖掉。
“咱家这几天老鼠多的出奇,万一给咬个洞,就不好卖了吧。”
媳妇说的不无道理,咬到肉没什么,但咬到皮就损失大了,那些贩子最喜欢鸡蛋里挑骨头了,然后就是各种压价。
“那就去卖吧,换成钱放着人心里也踏实。”牛有铁说。
关于老鼠的事,他其实也很在意,他家屯里的麦子,现在最顶上已经有厚厚一层被糟蹋了,糟蹋不说,关键是还在里面拉屎尿尿,就很恶心。
别说黄羊皮了,最不保险的应该还是这些精肉,放一晚上,还不得给咬出窟窿眼睛来,别说那些肉贩子嫌弃,他都嫌。
本来一包老鼠药就能解决的事,赶集时他也给忘的一干二净。
晚上老爷子心动,也想去,牛有铁便只好让媳妇留下来,毕竟家里始终得留一个人。
其实他也不想去,但父亲和媳妇俩走一起,不太好,给村里人看到了会说三道四,这年代人就是忌讳这个。
父子俩来到北剑路,路过坡底牛三宝他丈人家的时候,远远,就看到他们拉了一架子车干蒿草。
就想,肯定是他们去沟洼里刨的,也确实是委屈了他们了,然后卸车的时候,一家人骂骂咧咧,各种牢骚声不断。
老爷子看到后也是于心不忍,“你瞧,把人家也害惨了!大冬天的,没柴烧……”
牛有铁没说什么,有些事不能单从表面去一概而论。
如果当初那家人只是本着和气的态度,他媳妇也不会被骂哭,大庆也不会有替他妈出气的恶念,麦秸垛也不可能被烧毁。
就这样,父子俩一直往前走,路过周厚银家时,都没有进去,而是直接往前走,去了他二哥说的姓李的贩子家。
“老李,生意好么。”老爷子笑着跟对方打招呼。
对方叫李卫国,年近五十,矮墩墩的,身体有些发福,他们俩虽不是很熟,但互相了解知道彼此